雪芽聽著慕涼月願意自己動手,心裡也就跟著鬆了一口氣,她笑著下去拿針線,碰上往這裡來看慕涼月的柳宛心,還不解的問她做什麼去。
雪芽掩唇一笑,半是神秘地說:「回王妃娘娘,咱們郡主心思大了,等不及了,正想給自己縫製嫁衣呢。」
「這是好事啊!」
柳宛心一聽就樂了,讓雪芽趕緊去把工具拿來,她親自去教慕涼月縫製嫁衣。
這邊,寶安王府和關北郡王府的兩位郡主關起門來,天天在家縫製嫁衣,另一邊,蕭家別院卻顯得孤寂了不少。
儘管蕭青陽再下令命人守口如瓶,京中還是有人得知相府那把火是蕭凝兒自己放的,有人不解,蕭凝兒為何要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家,因此這流言四起,一時間壓都壓不下去。
蕭青陽聽到流言,從宮裡回來,命心腹花費重金,堵住了那些市井小民的悠悠眾口。
他在宮裡的事情還未處理完,蕭青陽欲返回宮裡,卻被屬下告知,在相府書房的殘垣中找到一枚令牌,那枚令牌不屬於他們丞相府,顯然在相府失火那天,還有其他人趁機闖了進去。
蕭青陽在看到那枚令牌後,臉色微微發生了幾分變化。
這令牌是從兵部出來的,兵部尚書徐涯的東西,怎麼會在他丞相府的書房?
蕭青陽眸色深濃,握緊了令牌,命人不得外傳,隨後叫人備馬,他要去徐府一趟。
徐涯在朝堂上一直都是他最得力的幫手,可惜現在相府出現了徐涯的東西,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這徐涯,該不會是成為太子的人了吧?
他沒有叫人清查書房都丟了多少東西,因為有一大半都在大火中被燒毀了,燒毀掉反而能讓他較為安心些,可現在看到了那枚令牌,蕭青陽的一顆心就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會不會他的東西沒有全部被燒,而是有人趁機偷走了呢?
若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因此,蕭青陽必須順勢探查一番,去探探徐涯的虛實。
沒多久,蕭青陽到了徐府,然而這時徐涯不在家中,下人邀請蕭青陽到花廳等候,等徐涯回來之時,蕭青陽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徐涯連忙跑進來,一臉歉意,擦著頭上的汗,給蕭青陽行禮,「失禮失禮,不知丞相蒞臨,下官有失遠迎,讓丞相久等了。」
蕭青陽臉上沒露出半點異色,他只是坐在那裡,品著手裡的茶,等徐涯彎了半天的腰,他才開口:「徐大人不必行禮了,坐吧。」
在徐府,蕭青陽卻跟在自家一樣,也因為他位高權重,徐涯分毫不敢得罪。
徐涯賠著笑臉坐在蕭青陽下方,安靜了會兒,不解地問:「丞相今日前來,可是找下官有事?如果丞相有事,下次派人通知下官一聲就好,下官可以親自前去,無需勞煩丞相大人多跑一趟。」
徐涯說的誠心誠意,態度也很誠懇,只是聽在蕭青陽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他以為徐涯這是不想讓自己過來,臉色也當即冷了下去。
「本相也許久沒到你這徐府做客了,今日得空,順道過來看看,如果徐大人不歡迎,本相回府就是。」
「丞相大人誤會下官的意思了。」徐涯臉色突地一變,趕緊站起來,「下官不是這意思,還請丞相大人留步,丞相大人留步啊。」
他有幾個膽子,敢把當朝丞相給趕走?丞相來到他府上,他歡迎都來不及,自是不能讓人誤會了。
蕭青陽雖是那麼說,卻始終沒有起身,他依舊坐在椅子上,目光環視著花廳四周,淡淡打量,「徐大人府里修葺風格不錯,徐大人方才去何處了,怎麼才回來?」
徐涯站起來,對蕭青陽行了一禮,恭敬地說:「下官剛剛受邀去一同僚家中小酌了幾杯,這才稍稍回來晚了,還望丞相大人見諒,下官並不知道丞相會來,否則下官一定早早回來,不讓丞相大人空等著。」
「無妨。」蕭青陽擺了擺手,他手裡的茶空了,徐涯很會看人臉色,連忙讓人再倒一杯上來。
「丞相大人今日有何見教?下官……要不先讓人張羅一桌子好菜,和丞相大人邊吃邊聊?」
「不必了。」
蕭青陽從袖口裡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桌面上,令牌放在桌面的聲音很重,嚇得徐涯渾身打了個激靈。
「丞相大人,這,這不是我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