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月看了那管家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跟著管家去了西廂房。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李心蓮在那裡很是委屈的痛哭不止。
她的哭聲傳出寶安王府,周圍的鄰居還以為是王府里的人虐待她們了。
慕涼月走了過去,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不悅,反而嘴角還噙著淡淡地笑。
「心蓮妹妹。」
她走了過去,瞧著那李心蓮眼睛通紅通紅的, 便知道她起碼哭了一整夜不止。
李心蓮張開嘴,聲音啞啞的,「郡主,我娘昨晚上被府里的惡奴打了一頓,現下高燒不退,還請郡主救我娘親一命,請郡主救救我娘親啊。」
李心蓮直接跪在慕涼月身前,兩隻手緊拽著慕涼月的衣裳, 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昨夜長了教訓,現下她不敢稱呼慕涼月一聲姐姐,只能淒悽慘慘的喚聲郡主,企圖讓慕涼月心軟下來,能對她們娘幾個好一點。
慕涼月瞧著李心蓮的態度似乎變了不少,心中訝異的同時,拂開了李心蓮抓住自己衣裳的手。
李心蓮泫然欲泣,坐在地上,顯然是不打算起來了。
慕涼月沒把她的撒潑放在心上,走進小屋,一看便看到柳春水臉色燒紅的躺在床上,她緊閉著雙眼,嘴唇乾裂成兩瓣,身上那不自然的紅像是在訴說著她燒得有多厲害。
沒一會兒,大夫來了,那大夫拎著醫藥箱,坐在床頭,仔細查看了柳春水的情況。
「郡主,這位夫人是因身上的傷沒能及時治療,從而引發了高熱。小的給這位夫人開副藥,保准藥到病除。」
慕涼月點了下頭,「那便依大夫所言,去抓藥吧。」
豈料,那大夫前腳剛走,後腳李心蓮就哭著趴了上來,當著慕涼月的面大喊冤枉。
「郡主,都是拿惡奴故意先要懲治娘親,娘親這才會傷痕累累,發起了高燒,您一定要好好嚴懲那個欺壓主子的惡奴才行啊!」
「惡奴?」慕涼月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誰是惡奴?」
「就……」李心蓮神色慌亂,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就是昨兒個派來教導我們規矩的那個教導丫鬟……」
「哦?」慕涼月挑了挑眉,眼底譏嘲的神色明顯。「既然是派來教導你們的規矩的,那必然是你們違反了王府規矩,梨兒才會出手懲治柳夫人。況且……本郡主還不知,何時你們竟變成王府的主子了?這欺壓主子四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我……」
李心蓮臉色一白,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