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月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兒,夏侯泱的眼睛都紅了,看樣是被人給欺負了。可她是關北郡王府的小郡主,又是花顏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花府誰敢給她臉色看?
不等慕涼月細問,夏侯泱便哽咽著說:「慕姐姐,花家那些人真要把我氣死了。昨夜花顏去西山大營視察,直到今兒個也沒回來,誰知道今早我去給花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與二房的小妾發生口角,那小妾擋著我的路,然後往我這邊撞。我就那麼一躲,誰知道她摔在地上,肚子裡的孩子便沒了。」
所以,那小妾賴上了夏侯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夏侯泱身上,花老夫人召集眾人,欲向夏侯泱施加壓力,叫她認罪。她當然不肯,盛怒之下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花家。
她不想回關北郡王府,那樣太丟人了,她還不想給家裡人心裡添堵,便跑到寶安王府來了。
饒是花家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到寶安王府來鬧事!就算不看寶安王妃的面子,也要顧忌太子殿下的身份。
慕涼月了解了實情,眉頭一皺,問著:「那她與你發生口角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
花家也是個龍潭虎穴,那地方與以前的紀家有過之而無不及。慕涼月最清楚這種大戶人家裡的陰暗,本想著無人敢得罪夏侯泱,可那些人為了府內中饋,許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怎麼知道,平時我都很少跟她們說話的。」
夏侯泱越想越覺得生氣,也越來越覺得委屈。明明她沒錯,憑什麼花家的人合起伙來欺負她?就因為花顏今日不在府里,沒人給她撐腰了?
慕涼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讓雪芽去給夏侯泱收拾個房間出來,再把夏侯泱帶到自己房間。
她給夏侯泱遞了一杯茶,然後語重心長地開口:「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花家勢必會認為原因在你。當下最重要的是把這件事情查清楚,那個小妾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那就是她真得愚蠢。你是關北郡王府的郡主,不能出了事兒便任性逃避,你要讓人知道你是清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