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慕涼月,凌如風倒是真不怕得罪了鳳錦。
他這話說完,那兩名侍衛感到十分懊惱。
現下他們更加難以抉擇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不敢違抗,可凌尚書的話又很有道理。他們若不帶清河郡主回東宮,估計是要受罰的。
近來太子殿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手下每個侍衛都不留情面,尤其是在懲治時,那手段令人望而生畏。
「郡主,您還是……莫要為難屬下了。」
慕涼月抿抿唇,心底感到十分詫異,怎麼那人還非要見到她不可?難道今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心裡好像有一塊大石懸著,始終放不下。
她正要開口,外面忽然傳來鳳錦的聲音,音調里卻含有一絲譏嘲,「沒想到今夜凌尚書也在,凌尚書,這寶安王府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地方。」接著,他站在慕涼月面前,對她伸出手,「月兒,還不趕快到我身邊來?」
慕涼月的目光落在那雙手上,越看便覺得此人破綻越多。
鳳錦不事勞作,手上斷不會有那麼多繭子,她看得分明,那是常年握弓才會磨出來的繭子,而他的手指指腹上還有細小的傷疤,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細小的傷疤蜿蜒錯則,根本不是鳳錦的手掌!
她沒有往前,反倒朝後退了一步,柳宛心站在花廳裡面,似乎明白了慕涼月此舉為何,可凌如風卻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見到太子殿下,她似乎沒有多高興,反倒眉眼間透露出一股嫌惡。
嫌惡?她怎麼會有這樣的神情?
凌如風的目光細細地落在她臉上,這讓那男人很不悅地眯起了眼,渾身縈繞起一股濃重的殺氣。
「月兒,你不過來?」
慕涼月看著他搖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東城門失火,外面那麼亂,你叫我和你去東宮,根本就是在給你添麻煩。若是傳到皇上耳中,於我也有影響。你不該去東城麼查探嗎?難道你放心花顏一個人在那裡?」
男人鄙夷地哼笑,添什麼麻煩?皇帝纏綿病榻,對外界之事充耳不聞,況且整個皇宮大權都掌握在他手裡,他有何懼?
花顏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也不必當什麼五城兵馬司了。
「月兒,我今夜可是特地來接你的,你要是不隨我回東宮,我便一直放心不下你的安危。」
說完,他還特意瞅了凌如風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不就是凌如風的出現,才讓他感受到了安危麼。
凌如風笑著不說話,反倒是慕涼月,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走,於是便沒給他這個面子,「我在自己家裡,你有何可擔心的?這王府四周都是你設下的暗衛,如若我有危險,你當第一時間知道。太子殿下,我還未嫁進太子府,你也不想我們在大婚前,傳出什麼對我不利的流言吧?」
他緊緊咬著下唇,見無論說什麼慕涼月也不聽,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陰鷙,便想用強的了。
「月兒,我好心哄你,豈料你如此固執,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身影一閃,瞬間來到慕涼月面前,那雙剛剛還伸平的手已經彎曲成爪,迅速嚮慕涼月抓去。
只因他身上的煞氣太重,凌如風下意識推開了慕涼月,擋在她身前,與他過了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