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傅衍低笑出声。
你怎么回事。江星怀斜眼看他,刚吃的蛋糕全糊脑子里了?
傅衍:
18了!成年了!江星怀喊着提醒他,不是孩子!我现在是大老爷们了!
傅衍点头:好的,大老爷们儿。
我喜欢你喊我大老爷们儿。江星怀笑弯了眼,显的我很帅。
大老爷们儿去洗澡吧。傅衍手放在他背后,推着人往前走。
一起!江星怀拉着人一溜烟的就往二楼跑。
哎!干嘛!干嘛!朱高飞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你俩别睡一起啊!听见没有!
刚怎么拉手了!不许拉手!朱高飞喊完又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还有!洗澡不许脱衣!
飞哥,别喊了郭伟手搭在他肩上,摇头叹气 ,人早走远了。
江星怀洗完就先回了房间,盘腿坐在地上,一件件的折着自己的衣服。
他出家门的时候总共带了三条裤子,其中两条都被傅衍减缺了口。
江星怀望着自己的裤子叹息,看了一会儿又笑了,笑的咯咯的。
怎么这么开心?傅衍推门进来。
你看你把我裤子剪的。江星怀严肃举起裤子,你得赔我。
行。傅衍蹲下身,两三下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叠好,给他放进了包里,我明天去找找我以前初中穿过的,你应该能穿。
行,不是西装就行。江星怀点头,点完头之后又觉得哪儿不对。
初中?
傅衍初中穿过的衣服?
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矮呢?江星怀无语了。
上床睡吧。傅衍笑了,不过我初中确实比你现在还高。
我还在发育呢。江星怀爬进床里,坐好,伸手朝他一指,你已经停止生长了,不,你正在老去。
傅衍:
傅衍黑着脸,灭了灯。
江星怀有点儿睡不着,主动踏出安全的区域是危险的,但是他心里却隐隐有些兴奋和激动。
像是在向某种东西发起挑战。
而且在开战之前,他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胜利。
就是这么自信。
别乱动。傅衍手放在他腰间的被子上拍了拍,明天早起,快睡。
江星怀顿时不敢动了,在黑暗眨着眼睛,放低了呼吸。
慢慢转过头,看见了傅衍的黑脑袋。
真黑啊。
困意慢慢涌上来,江星怀无意识的朝着那边贴了过去,抱着人慢慢睡着了。
感觉也没睡多久,也就一闭眼再睁眼的事儿。
江星怀揉了揉困乏的眼睛,稍稍抬头,朝着发出轻微的响声方向看了过去。
傅衍背对着他刚提好裤子,正脱了睡衣准备换衬衫,光着上身转身拿衣,背部连着腰间的肌肉运动间拉出好看的线条弧度,特别具有力量感。
江星怀忽然觉得鼻子一阵发热。
傅衍见他睁眼,轻声问:吵醒你了?
江星怀不自然弓着腰朝被子里躲了躲,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
你可以再睡会儿。傅衍说。
嗯江星怀应声,埋头蒙进了被子,不睡能怎么办,他也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星怀才从被子里爬出来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裤子,脸有些红。
成年人了就是不一样,火力真壮
别弄头发了!朱高飞提着江星怀后颈从镜子前拎下了楼,你上T台走秀还是去巴黎看秀!
我就照照嘛江星怀难得撒娇卖乖。
我去开车。傅衍拿过江星怀手上的包,先去车库了。
朱高飞看着那大包行李,随即意识到自己干儿子真要跟人跑了。
腿怎么样了?朱高飞弯腰,想去掀他的裤腿。
在结痂了。江星怀连忙拦住了。
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瞎玩!朱高飞瞪着他,眼眶却是红的,知道吗!
放心吧。江星怀张开双手,抱住他,声音也哽咽了,你少喝点酒,少吃甜食,你看你都多胖了。
你给我多吃点!朱高飞狠狠的搓了一把他的背,我给你放了很多零食,但不许多吃,多吃饭,听见了没有。
嗯。江星怀点头。
朱高飞心疼的擦了擦他的眼泪,又装作不在意,随口一提的样子:之前我给你说你爸给我打过电话这事儿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江星怀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不明白他怎么说起这个。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到北京了。朱高飞看着他的脸色,你这次过去那边,要是想找他,我就把他地址
干爹。江星怀打断他,我不会再找他。
是他先丢了我的。江星怀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有力。
朱高飞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后背:上车吧。
车辆开出黑铁门外,两个大天鹅跟在在车后摇摇摆摆,时不时还扑腾一下翅膀。
江星怀朝着它们挥了挥手,转过身坐好了。
这一整片别墅区地处偏远,所以绿化做的特别好,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路上偶尔才能看见一个僵硬的徘徊着的感染者,总体来说,比市区里的景象要令人心情舒畅太多了。
但江星怀偏头看着窗外,脸色不好,心情烦闷。
他已经让自己足够的去忽略,让自己不去想起他爸爸对于他的放弃,但这件事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影响着他。
其实也不是放弃,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只是因为他对比起来不够重要,没那么在乎。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好的一面去维持这个快要破裂的家庭,可是没人在乎,没人注意到他脾气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差了。
他们对于他根本就没有要求,他在这个家庭里仿佛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连一只宠物猫,宠物狗都比他有存在感。
他难受但无力改变,直到那天他爸跟他说得先去那个女人家里的时候,他忽然就放弃了,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窗户关上。傅衍说着咳了两声。
你怎么咳嗽了?江星怀回过神,按上窗户,转头蹙眉看着他 感冒了?
没事。傅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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