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放皱眉道:神音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陵飒说:联系陵渊,事情不对。
洛丹放当即便打开终端和陵渊联系,而陵飒则是又和神音打在了一起。
洛丹放在漫天炮火之中,大声问道:神音不是在你那里吗
陵渊看到了光屏中和他父亲缠斗的那个身形,顿时一愣,随后便险些被对方的长鞭给刮伤分神
忽然一个词进入了陵渊的脑子里,他脸色瞬间变了。
操陵渊丟下神音,立刻以最快速度朝着神殿拔足狂奔。
然而神音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地拦在了身前。
你发现了啊。神音笑得很阴沉,他将捋直了的鞭子横直胸前,身后有数不清的魂体深处脑袋,在不停地哀叫哭号,像是在上演一场鬼片,他杀死的无辜者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陵渊咬牙切齿,道:这才是你的秘密武器。
没错,我最大的武器,就是我自己,我可以拥有无数个魂体,每个魂体,都是我自己。
神音笑着,一抓双手,他身后的所有魂魄,全部都张牙舞爪地冲向陵渊。
陵渊爆喝一声,周身有雾一样的黑色风刃平地旋起,风刃绞杀着孤魂,又拧成一股冲向神音,来自深渊之中的罡风列列旋转,大殿外的广场上,地砖被割裂成千万数不清的碎片,随着风飞旋着,似乎要撕裂一切。
陵渊的脚下是连绵起伏的黑色旋风,他的背后是万顷之力的磅礴杀气。
轰轰轰
西爵尔大大你他妈疯了隔了足足有千米的浮幽在遥遥看到冲入战圈儿的法西亚被振飞的时候,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黑色的光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竟然一波将所有受到波及的准神全部都带走了西爵尔用尽了全力,他居然用了全力这一下子,不管是敌方还是友方,全都消失在了魔王焚天灭地的最后一击之中。
神殿发出了咔嚓的碎裂声,一时间,万籁俱寂,所有核心站圈之外的人,全部都缓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紧张地盯着被黑雾彻底笼罩住的神殿。
和陵飒对战的神音突然消失不见。
洛丹放紧张地连呼吸都快停滞了,他艰难地说:陵飒,你去看看
明白。陵飒迅速驾驶机甲冲了过去,并将全身的精神元力全部释放出去。
只见黑色的雾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尘器吸收似的,很快从中间劈开了一条缝,随后这条缝越来越宽,终于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呆住了。
光罩之内,没有准神,也没有半魔人。
广场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圆坑所替代,其他的无论是雕像还是喷泉亦或是一些植被,全部都变成了虚无。
我儿子他们洛丹放懵逼了,他腿有些软,被陵飒眼疾手快搂在了怀中。
片刻的寂静之后,一道细嫩的婴儿哭啼声,从神殿深处传来,但这个声音,又好像是从天外传来的似的,在每个人的耳旁回荡着,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满满全都是希望,仿佛春天来临,柳树抽出了稚嫩的幼芽,生机勃勃,满是朝气。
天空中的所有阴霾都被吹散,一只刚刚破壳的银色独角兽长开双翼,在空中身形不稳地盘旋着飞翔,盘旋了几圈之后,独角兽发出了一道优雅的啼鸣,同时它迅速成长起来,已经稳稳地踏着四肢随风翱翔。
金色的圣光从遥远的星河之中洒下,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圣光笼罩之下,变得尤为平和。
以神殿为中心,光芒朝着四面八方蔓延,穿透城市的每一棵花草树木,约过了高山和平原,也将一望无际的黑色深渊地带包裹进去,黑色的湖水变成了澄澈的冰蓝,引渡之花也摇曳着开出了绿色的叶子。
魔物们感受着被圣光沐浴的幸福,一个个都在地上开始团着身子打滚,它们恍然发觉,身上来自深渊的诅咒,和身体与生俱来的冰冷,竟然都在慢慢消失。
洛丹放愣了片刻,突然他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捏着陵飒的手,说:这是这他妈是我孙子
陵飒也松了口气,微笑着说:能造成这么大动静的,恐怕除了你孙子,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可是洛丹放迟疑了一下,说:其他人呢
陵飒的唇角慢慢垂落,他的手搭放在洛丹放的腰间,说:等一等吧。
逆光之中,一个身形高大披着长发的俊美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的眸子是如同星空一样深邃的幽蓝,他的长发是介于银色和金色之间的颜色。
他怀中抱着一个被包裹在一件染血的外袍中的婴儿。
洛丹放的心脏猛然一沉,他看向陵渊身后的神殿。
而神殿就在陵渊的脚,踏出大门的瞬间,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天崩地裂。
七维星域的大门却缓缓打开,天空之中,一个隐隐可见的光门之外,飞舞着似虚似幻的圣兽。
陵渊抱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婴儿,走到了洛丹放和陵飒身前。
同归于尽。陵渊面无表情。
滴滴滴滴
仪器发出了绵缓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面容苍白的瘦弱少年,他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看样子已经沉睡了很久了。
冷西棠疲倦的睁开眼皮,他的视线先是有些不清晰,过了片刻,才明亮起来。
他的手一动,便听到有一个女人突然叫道: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冷西棠皱了下眉头,坐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病房。
而且是个和星际时代截然不同的病房,虽然高档,但各种已经习以为常的家用高科技电控设备,并没有出现。
冷西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熟悉又陌生。
上面还有不少残留的老茧痕迹,那是常年握枪留下来的。
冷西棠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现在的状况了。
没多久,一群医生护士就都匆匆走进病房里面,给他的身体进行各种检查。
我怎么了冷西棠问道。
主治医师欣慰地说道:奇迹,这可真是个奇迹啊、他慈爱地看着冷西棠,道:你之前拉过来的时候,全身重伤,有几次都下病危通知了,就算能保住命,也只会是个植物人。只是你父亲说什么也不放弃,你看,你睡了两年,这还是醒过来了。
冷西棠心头一酸,睡了两年虽然现在的感觉并不真实,但是他最想做的,无疑就是去见见他的养父。
只不到半个小时,冷辞便出现在了病房里面。
冷辞在看到冷西棠坐在床上喝水的时候,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走过去把冷西棠抱在怀里,然后骂了一句小混账玩意儿。
冷西棠的眼眶也红了,他喊了一声爸,随后便放声大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哭的,就是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拥堵,他特别想念他的父亲,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从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天冷辞也忍不住开始哭。
宝贝才刚醒过来,不要让他情绪太激动了。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冷辞点点头,松开冷西棠,给他擦了擦眼睛,说:对,别哭,哭什么呢,爸爸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乖,睡了这么长时间,吓死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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