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唉?
想象中卧病在床的白色付丧神却并未在房中。
和他那边并未有什么差别的房间中却蔓延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角落是堆积着的白色的绷带,上面是清晰可见的红色血迹。
鹤丸?
屋子中央是更大一滩已经渗透进榻榻米的暗红色痕迹, 原本刀身崭亮的刀剑现在却染上了黑紫色的污迹,被随意的丢在地面上。
墙壁上满是凌乱的刀痕,但更加具有冲击力的则是接近地面处的抓痕。
生病?
这就是混蛋鹤丸生的病?
鸣人上前, 小心的捡起了那一把属于鹤丸的刀剑,然后抱着刀剑在这座屋子中踉踉跄跄的走动起来。
是什么病才会让这个房间变成这样?
所以,把他赶走就是为了不想伤害他?
衣柜,没有。
书桌边, 也没有。
阴暗的角落处,依旧没有。
神游一般的小孩儿寻找着鹤丸的踪迹,最后被刀鞘绊倒,整个人都摔在了地面上。
这样接连不断的打击就算是大人都有可能崩溃,可想而知,这对于鸣人来说是怎样可怕的冲击力。
【臭小子,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来自于封印中红色大狐狸暴躁的声音响起。
同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小孩儿动了动。
【快给老夫丢掉!一股腐烂的垃圾的味道!】
腐烂垃圾的味道?
不许你这样说!原本灰心丧气的孩子猛地抬起头来又来了精神。
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腹部的位置,最后将自己拍的生疼:大狐狸快道歉!
这是鹤丸的东西!你不能说这个有味道!!!
气呼呼喊着的孩子突然愣住了,他啊的一声跳起来,然后笑嘻嘻的,讨好的嘿嘿笑了笑。
大狐狸~大狐狸~
九喇嘛:不想理。
大狐狸~
那是只属于孩子的软糯的声线,前一秒还在怒骂九尾的鸣人现在则是哼哼唧唧的喊着,有意识撒娇耍赖的声音更是让人难以招架。
【什么。】
绝不承认自己关爱幼崽的九喇嘛表示,自己只是不想被这个臭小子继续烦下去。
你闻得到这个上面的味道吧,帮帮我嘛~
九尾:
【臭小子,别来打扰老夫。】
拜托你了!大狐狸大狐狸!
鸣人继续哀求,然而里面的九尾却不再回话了。
难道要放弃么?
他握住了手中已经有了裂痕的刀剑,上面的紫黑色污迹就像是病毒一样,不时已经蔓延到更多地方。
要放弃么?
放弃鹤丸,放弃自己的朋友。
【别来找我了。】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差到不行的家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呢?
我才不会放弃呢
鸣人低着头,然后死死的抱住了手中的刀剑,就像是给自己勇气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不会放弃呢!!!
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不会有负面的感情,但总有一种人,面对这样的情绪却绝不懦弱绝不退缩。
将刀剑背在自己身后,鸣人快速跑了出去。
就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也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
就算找不到,也要把他找出来!
喂!大狐狸你听好了!放弃?本大爷最不会写的,就是放弃这两个字啊!
声带震动着疼痛着,顾不得这样喊叫会不会被不知去向的一期一振听见。
年幼的小孩儿猛吸一口吸,将自己的音量和声调提到最高:喂!混蛋白衣服!你在哪里啊!!!
由于气息不稳,体内储存的查克拉外泄着,早已经失去灵力已久的本丸贪婪的吸收着这一点能量。
【在】
印着刀纹的铃铛无风而动,上面已经掉色的印记就像是被刻画一样,进行新一轮的重写。
混蛋鹤丸!
【鸣】
鹤丸国永!
【我们】
属于藤四郎的铃铛上出现了更加清晰的刀纹,最后在白光炸开之后,褪去铁锈后的崭新的铃铛出现在上面。
【鸣人!我们在这里!】
本丸吸收了查克拉,也就意味着已经和鸣人建立起来一丝联系。
无数穿着同样类型黑色小西装的孩子们由透明,逐渐出现了一些实体。
穿着小裙子,拥有浅金色长发的刀剑慌张的抓着鸣人的手。
黑色短发,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付丧神则是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也在焦急的琢磨些什么。
乱,药研,骨喰,鲶尾这是曾经在本丸中变为原型,或者在战场上重伤碎刀的藤四郎的短刀脇差们。
你们是谁?鸣人死死的抱住怀中的鹤丸,向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身能被看见之后,在场的藤四郎们瞬间停止了自己或转圈圈或手舞足蹈的动作,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但发现自己依旧无法触碰到鸣人之后,他们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又马上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喊起来。
【我们都是藤四郎,是一期尼的弟弟们!】
【鹤丸殿下在这边!】
【我们来给你带路!】
【鹤丸殿下要不行了!】
【请您救救他!】
只比鸣人高出一些的付丧神们紧紧的围绕着对方,一群小孩儿焦急的向更偏僻出跑着。
藤四郎们的机动普遍比其他付丧神要好很多,娇小的体型也意味着他们能够进出狭窄的地方。
【在这里!】
这是在本丸更偏僻处的通道口。
鸣人小心的走进去,悠长黑暗的通道一直延伸到地下,周边没有灯光,进入更深处之后就连视物都已经是一种困难。
幸好有藤四郎在前面开路,跟着有微弱白光的灵魂前进也不至于摔倒或碰到什么。
走到最底层,墙壁上留着微弱的火光 ,这样即将熄灭的光线却已经足够照亮整个空间。
这是一个简陋的地牢。
黑色的,冰冷的金属铁栏横在前方。
里面四道锁链从墙壁处延伸出,或垂直而下,或掉在地面上。
而锁链的另外一端,则能够清楚的看出是一个人的模样。
已经变黑的过长的头发落下挡在了脸前,上半身的衣物早已经破破烂烂了,精壮的身体上尽是抓弄出来的痕迹。
下半身的白色衣物现在也沾上了不少黑的红的污迹,曾经笑着称呼自己为鹤的白色付丧神,现在却满身肮脏的被锁链拉扯着跪在地面上。
鹤丸!
鸣人环顾四周一圈却并未发现打开牢门的钥匙,他扯着踢着前面的金属杆,使劲敲打着带着锁孔的大门。
然而金属的大门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开呢?
这样剧烈的敲击并未使大门出现任何松动,反而让其中被困住的鹤丸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