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世的記憶,想必黎南謹對帝王的窺視之心早已不是一兩次了,此番行動可謂是一箭雙鵰,漏算無疑啊。
楚琉光心思玲瓏,當即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不禁又涼了幾分。
僅是一個宮宴便有著這樣多的算計和是非,那張龍椅究竟是有著多麼大的誘惑,會讓人用盡心機,連芝麻大小的細稍末節都算計其中。
「你確定嗎?」楚琉光已經信了,但這樣問也只是想有十足的成算在手。
黎傾琰昂了昂下巴,示意楚琉光繼續看想去。
楚琉光扭頭看著窗外,只見一個身著墨綠色僕役服飾的年輕男子進了銘王府。
「那就是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
「何以見得?」楚琉光問道。
黎傾琰轉身看了宿騫一眼,宿騫當即放出藏匿於袖中的一隻金色剷除,蟾蜍的個頭不大,可頭部卻占了身形比例中的大多半。
楚琉光有些還怕這一類的生物,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那隻金色的蟾蜍仿佛通靈性般,扭搭著身子,有些滑稽的就著宿騫的袖子蹦向他的肩膀,直至達到後,方穩住了身體嗅了嗅空氣的氣味,將整個頭部直直的對向銘王府。
宿騫看到楚琉光的小動作,不禁向她解釋著,「夫人放心,這金蟾不會傷人。自那小廝進了天字鳳間內,身上便沾染上了房中的秘制香料的氣味,那香料無色無味,即便僅接觸片刻,其氣味也會久留不散。它的氣味只有這隻金蟾能感覺的到,只要屬下放出金蟾,哪怕是他在千里之外,也定能追蹤到他。」
聽了宿騫的話,楚琉光並沒有過多驚訝,黎傾琰身邊的能人異士眾多,她雖不知黎傾琰是用何等手段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可有一點是能肯定的,無論黎傾琰的手下有著什麼樣的人,做出了什麼樣讓人費解的事情,都不用過於吃驚。
「你這本領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多謝夫人讚譽。」宿騫抱拳,面無表情的回以楚琉光的稱讚之語。
楚琉光打量了一下宿騫,同樣是寡言少語,這點和雪婭還真是一樣。
「光兒這般看著別的男人,為夫可是會吃醋的。」
楚琉光面露紅霞,用手肘打了黎傾琰一下,「你個不知羞的,臉皮都到哪去了。」
說完話,楚琉光這才發現自己還靠在黎傾琰懷中,當下一個用力便掙脫了他。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黎傾琰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家光兒真是太害羞了。
「接下來怎麼辦?」理好了情緒,楚琉光不由得問道。
「自然是將這場戲繼續演下去,既然他費盡心思的設下陷阱,我們理應全力配合才是。」黎傾琰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楚琉光心下瞭然,這般連番算計,就算是她,心中也恨得厲害。而黎傾琰的整個隱月閣也被無端的算計進去,自然是要生氣的,只是不知其中是否有她楚琉光的緣故。
「那咱們可是要商量好了,本郡主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晗姐姐的傷也不是白受的。」楚琉光自詡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什麼以和為貴,息事寧人之類的蠢話她才不會說。
黎傾琰絲毫沒有覺得楚琉光的話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