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別人怎麼議論,黎傾琰今日的誓言卻被民間廣為傳頌,京城上下的平民百姓,替楚琉光歡喜之極的同時,無不讚嘆著這位體恤民情,親善有嘉的郡主,竟會如此御夫有術,能把曾經只懂得花天酒地的紈絝,撥愣反正帶回正道。
溫如珍被黎傾琰一頓損辱,此時算是徹底的感覺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一開始便是個大笑話。
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動了打黎傾琰注意的念頭,更不該過來引誘黎傾琰,這樣保不准還能有機會得到楚琉光的賞識,或是其他皇親貴足的青睞,助自己擺脫那段利益聯姻。
但是溫如珍和大多數常人一樣,都心心念念的想要走那條最為便利的捷徑,即使她清楚招惹了黎傾琰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卻依舊在自私無度的趨勢下,試圖插足介入別人的感情。
頂著一張一會紅一會白的臉色,溫如珍羞愧的恨不得將腦袋扎進土裡,「是臣女妄言了,臣女突然偶感不適,就不打擾世子和郡主在此賞景了,臣女告退。」
說完,溫如珍福了福身子,逃亡似的從水榭中離去。
今個龐府壽宴的小插曲也真是夠為豐富精彩,先有黎婉的冒失出糗,後又有溫如珍的譁眾取寵,這對於那些喜愛熱鬧,愛亂嚼舌頭的大家小姐,自然不會錯失前來譏諷幾句的幾乎。
這不,在溫如珍剛走開的時候,幾個站在離水榭不遠處的世族小姐就悄悄跟上來了,等溫如珍走出一段距離後,幾人一下子便圍了上來,將她困在中間。
「喲!姐妹們快來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方才那個把「世子」二字叫的那叫一個嬌媚酥軟的溫姑娘嗎」
「哎呀...你也客氣一些嘛,人家以後可是要當恆王府平妻的人呢,得跟正妃平起平坐,哪是咱們能招惹的起的。」
「是啊,不過可惜了,咱們就沒有那個好福氣能與琉光郡主交好,還是情同姐妹的關係呢,連嫁人都還要帶著一起。在看看咱們,怎麼就沒個那麼好的命啊。」
「切...什麼命好不好的啊,依我說啊就是仗著那張厚臉皮,咱們可跟她比不了。我估計啊她準保是眼睛有問題,要不怎會瞧不到自己和人家琉光郡主的差距?人家琉光郡主和恆王世子在那裡把酒言歡,她一個上部的台面的東西還敢明目張胆的,當著琉光郡主的面勾搭世子,真是給咱們高門中的女子丟臉,她這副做派哪像是養在深閨里的女兒家,倒是跟勾欄院裡的下賤娼妓有的一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著溫如珍,溫如珍一直低垂著尷尬臊紅的臉,避開攔著自己人,裝作從未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見溫如珍沒有絲毫反應,其中的一個世族小姐一擺手,阻止了身旁的幾個女子要追上去的腳步,「你們還別說,搞不好過陣子她就真的上了哪個男人的床,倒貼著勾引人家呢,只是到那個時候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要她了!哈哈哈...」
此言一出,始終裝作啞巴的溫如珍頓住了前行的步子,忽然抬頭轉過身子,快步至說話的那個世族小姐身前,「你再說一遍!」
溫如珍惡狠狠的瞪著眼睛,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猙獰,早已沒了先前在水榭里的那番嬌柔媚態。
那位世族小姐也被溫如珍的這副模樣嚇的一愣,「你幹什麼!」
溫如珍仇恨的瞪著眼前之人,好像她今日所受的全部恥辱,都是由這個世族小姐引起的。
但溫如珍的理智這會也是清醒的,已經鬧了這麼一出笑話,她自是不敢在去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