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廳里總是冷著場也不好,楚琉光只得無奈的再度先開口道:「本妃一路北行遊歷,雖然也有不少辛苦疲憊,但能著頗豐的收穫,見識了許多奇聞趣事,可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話是對的,能領略一番各地的風土人情,到真是不虛此行。」
楚琉光起了頭,四周自然就少不了討好附和的聲音。
「王妃是個眼界高深的人,哪裡像我們這些總喜歡憋在內宅的悶葫蘆,別說是大黎的其他地方,即便是京城裡面還尚且有不少地方沒去過呢。」
「這話說的沒錯,王妃的見識淵博,不如和我們都說說瞧見什麼新鮮事了?我們是沒那個福分能親眼看見,在王妃您這能飽飽耳福那也是好的。」
楚琉光淡淡的一點頭,便以這個話梗同眾人閒聊了起來。
今時的楚琉光是新嫁婦人,不太好和那些未出閣的女子交談,與那些總愛家長里短的貴婦們又聊不到一起去。
而北方之行的話題,剛好能解了眼下的這個尷尬,這令廳里的氣氛也慢慢回了暖。
黎傾琰也去了在另一邊的側廳,跟幾個隨後到訪的朝中新秀,聊著屬於男人間的話題。
夫婦二人就在迎來送往的招待中,疲憊的挨了大半日。
楚雲星看著楚琉光的面上已有疲態,卻已還照常堅持著,不禁心疼起自己的長姐來,當即以楚琉光才歸京回府,需要更多休息的理由,退身告辭了。
她甩出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由頭,其他還賴著不想走的人,自是也不好再多逗留,只得不情願的逐一告退。
「關上王府大門,再有來者一律不見。」楚琉光面容倦怠的沖前院管事的吩咐道。
眼下已值晌午,正是人家主人們該用膳的時候,也不會有誰是不懂規矩的,專挑這個時間來拜訪,就算真的有沒腦子的被擋在門外,也挑不了什麼理。
外人都不在了,楚琉光一直挺直緊繃著的後背,這才放鬆了下來。
黎傾琰那邊也早就完事了,他忙上前體貼的幫楚琉光捏按著肩膀上的僵硬酸痛,心疼道:「早知道這些人敢這麼沒有禮數,便讓人把她們都轟出去了,你本來身子就弱,今個又忙活了半天,唉...」
楚琉光無奈的一笑,好似早已看淡了,「無妨,我既然坐上了恆王妃這個位置,就避不開要應對的這些事。」
「那你也能累著自己,我看了可是會心疼的。」黎傾琰嘆了一聲道。
「我又不是風一吹就倒,放心吧。」楚琉光笑著扭頭望向身邊,已經站了大半天的黎參,「參兒還好嗎?累不累?」
黎參還年幼,又是正淘氣的時候,這麼規規矩矩的站著不動,身上的酸痛絕對不比楚琉光少。
見楚琉光問自己話,他也只能強裝淡定的搖搖頭,「沒事的,參兒感覺還好,義母不比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