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光瞥了眼屋外的夜色,無奈的放下了手上的事,「夜都深了,怎麼還沒回來。」
黎傾琰一早便進了宮,到此刻尚未回府,楚琉光難免有點擔心。
幽幽的嘆了口氣,楚琉光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以黎傾琰的那身武功,若真的遇到什麼危險,該擔心的也不是她,而是那襲擊黎傾琰的人。
蓮兒在一邊瞧著楚琉光眼下的烏青,心疼的勸慰道:「時候不早了,王妃不如去歇息吧。」
楚琉光也不忍讓蓮兒和火芙同自己一起熬夜,便點了點頭,起身回了房中梳洗就寢。
伺候著楚琉光上了床榻,蓮兒看著楚琉光身邊空著的地方,有些不滿的嘟囔道:「王爺也真是的,這才新婚沒多久,怎麼就夜不歸宿了?白白的讓王妃跟著一起操心。」
一聽蓮兒說自己主子的不是,火芙可就不愛聽了,抬手就在蓮兒的臉上捏了一下,「王爺對王妃是什麼態度,你又不是不清楚,保不齊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怎麼輪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了?」
蓮兒自知是言語不慎,揉了揉被捏的臉,也沒在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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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閣,總部
黎傾琰從一張寒玉床上緩緩起身,由著禹菁一一拔下插在他頭頂幾大要穴的金針。
一番呼吸吐納過後,黎傾琰從新運轉著內力,似乎是在感受著金針刺穴,是否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如何了?」禹菁出聲著黎傾琰的感覺。
黎傾琰睜開雙眸,對上禹菁那道關切的目光,「比為行針前要稍好一些,不過還是沒有太大起色。」
禹菁頹敗的嘆著氣,「終究是我學藝不精了,要是能幫著你解除這太夷訣,這對墨族的重振,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前輩無需介懷,我命不由天,是生是死還未可知,您還是先去隔壁看看另一個人的情況吧。」
禹菁無奈的點點頭,收起了自己的針囊,跟著尉遲竹一起穿過房中的暗門,去往隔壁的一間房中。
半個時辰過後,尉遲竹從暗門背後走出,「稟主子,禹菁前輩說冥燼和您的狀況類似。」
黎傾琰按揉著眼睛,心裡不斷想著阮丹彤之前說的話。
自從有了楚琉光後,黎傾琰對求生欲望,便變得越發強烈,這幾年裡他一直在尋找著,能徹底解去太夷訣的法子,直到尋到了延精續血丹,這個算不得法子的法子。
黎傾琰才恍惚想起來,冥燼貌似正是中了紫金誅魂散的人,而他顯而易見的也就成了黎傾琰能煉製延精續血丹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