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我沒那個本事能做到正妃的位置,可你不同,你是堂堂的恆王庶長子,即便沒有資格去繼承王位,但也不該淪落至為黎傾琰打理幾個商鋪生意的下場。他這麼做分明是在羞辱折損你,你怎能還心甘情願的去接受這樣的境遇?我還真是後悔,早知他黎傾琰今日會如此損辱咱們母子,還不如當初先王毒發身亡時,讓人連他也一併毒死!讓他們一家三口,一同下地獄!」
黎傾澤的心思通透,立馬從郭氏的言語中,警覺的嗅到了些陳年秘辛。
「母親,您當年是不是也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
郭氏一時大意說漏了嘴,卻沒料到黎傾澤竟從中察覺到了一些事,她登亂了心智的張口解釋,「我還能做什麼?難道我不滿黎傾琰苛待自己兒子,隨口咒罵他幾句也不行?」
黎傾澤靜靜的凝視著郭氏,沉默不語了好半天,這讓郭氏心裡心虛的更是七上八下的。
「澤兒啊,母親只是過過嘴癮而已,你可別真往心裡去啊。」
郭氏實在是害怕黎傾澤會真的將一切聯想到一處去,雖說他是自己的親兒子,但她做過的那件事,只怕是黎傾澤也未必能容忍。
黎傾澤太過了解郭氏,她越是這樣急於辯解,就越是能證明她有問題,加之那件事牽涉重大,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想去相信是自己的母親,與外人勾結毒害了自己的父王。
說到底,恆王對他這個庶子的態度雖是不冷不熱,但也並未因著不待見郭氏,而虐待苛責了他分毫。
內心掙扎了片刻,黎傾澤在心裡做下了一個決定,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去查清楚,若真是他的母親所為,大不了他就代母以死謝罪,總比好受良心譴責,苟活一世的強。
斂下了心思後,黎傾澤的面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母親不用解釋了,兒子自然是相信您的,這盅川貝枇杷您快趁熱用吧,涼了就該失去藥效了,兒子那邊還有些事情沒忙完,就先告退了,等改日再來看望您。」
郭氏見黎傾澤這麼說,也就放寬了那顆懸著的心,慈祥的笑道:「好,澤兒既是有事在身,便去忙吧。」
黎傾澤起身朝著郭氏一躬身,抬腳從房中退了出去。
望著黎傾澤離去的身影,郭氏輕撫胸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趕緊去將房門再度關好。
待她回身後,那房樑上的黑袍人,也翻身跳了下來。
「他應該已經猜到了,你跟黎南衍的死有著關聯。」黑袍人肯定的說道。
郭氏驚詫的擰著眉毛,「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