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面色冷凝,橫眉豎眼瞪著對面那人,看樣子非要他給個合理答案不可。
不滿意她家茶水可以直說!不滿意她家丫環更可以明說!
用得著如此迂迴曲折向她表示不滿麼?
站在後頭的張化默默擦了把冷汗,阿彌陀佛,慕姑娘你終於開口了,再繼續叫你家丫環斟茶,他都擔心自己與冷剛是不是快要在主子低氣壓下凍壞了。
楚離歌沒有出聲,只淡淡瞄了瞄面前杯子,視線隨即風一般飄過去,落在茶壺蜻蜓點水般定了定;再掠過少女皎皎白玉的指頭,又似追著亭子外艷紅似火的楓葉放空。
慕曉楓沒預計他會明白告訴她,憑這位不是冰山卻比冰山還讓人仰止嘆息的德行,憑她曾經與他共車兩個時辰他前後也不夠五句話的記錄,她實在對這惜字如金的主不抱什麼期待。
可是,他好歹給她靠譜點的提示吧?
他剛才那是什麼意思?冰涼眼神淡漠如風般一停三迴旋的跳來飄去?
讓她削尖腦袋猜謎呢?真以為她是他肚裡蛔蟲?
你尊貴高冷驕傲沉默是金,那就繼續保持好了,姑娘她不侍候!
「青若,」少女含惱眼神壓抑明顯不滿,極快地橫了對面波瀾不生的俊臉一眼,忽地扭頭朝遠遠侍立廊檐下的丫環喚了一句,「將狐狸抱過來。」
立於楚離歌身後三尺的冷剛瞥見她對自家主子不敬的眼神,眉頭一皺,布滿薄繭的手忍不住搭上了劍柄。
張化雙目四轉,瞧著兩人緊張氣氛,圓臉上笑容差點繃不住,他好想抱頭呻吟,哦,不,他好想開口提醒慕姑娘別挑釁主子。
廊檐下的丫環張嘴剛想應,張化眼尖瞄見主子云紋寬袖動了動,就見那丫環保持著張嘴的可笑姿勢定格在那不動。
慕曉楓不聞青若回應,心裡正覺詫異,忍不住偏頭要望。她一側目正巧撞上楚離歌收回視線,短暫相接里,只覺他目光淡漠冰涼深不可測如汨汨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