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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道,「嚴公子,你昨天給我提的字磅礴大氣,我十分喜歡;我明天還可以另外再拿個扇面讓你幫我提字嗎?」
又一個不甘寂寞的擠了過去,搶著嘰嘰喳喳向嚴或時表好感。
不過,無論對誰,嚴或時都是一副謙和有禮熱情周到的模樣,既不冷落誰,也沒表露得過度親熱誰。
以至圍在他攤前大約七八個年輕姑娘,誰都沒有對他露出不滿,反而人人都覺得他重視自己,人人都笑靨如花,露出一副滿足又嬌羞的對未來充滿憧憬的模樣。
隱在不遠處角落戴著面紗的女子瞧著那邊熱鬧畫面,不輕不重的哼了哼,眼神輕蔑中又隱隱透著幾分怡然驕傲的得意。
「這情形每天都上演嗎?」
她身邊的丫環有些驚恐的瞄她一眼,立即戰戰兢兢答,「是的,小姐。」
覆著面紗的女子又不屑的哼了哼,語氣透著幾分醋意幾分森然,冷冷道,「這麼說,他艷福倒是不淺。」
她身邊的丫環真想說一句:是小姐你自己死活不肯跟人家成親,難道連人家跟姑娘說兩句話都不成嗎?
不過這話,丫環只敢在心裡想想,讓她真對自己主子說出來,就是給天做膽她也不敢。
「你們都讓開,」就在嚴或時對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應付自如的時候,不遠處有輛精美馬車停了下來,那種馬車一看就是姑娘坐的,而且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姑娘。
帶著幾分傲然盛氣凌人的喝嚷聲,就是從那輛馬車上下來的一個婢女。
隱在角落裡看熱鬧的面紗女子——本該在閨中「病著」的二小姐慕明月,驀然繃直身子,帶著濃濃敵意抬頭吃驚地望了過去。
那個從精美馬車下來的婢女,雖然是婢女身份,但她的穿戴與容貌卻並不遜色於任何一個養在深閨的出眾小姐。
瞧她眼角上揚眼高於頂的盛氣凌人之態,簡直比一般的世家小姐還像小姐。
慕明月不自覺沉下臉,汪汪杏目里醞釀出濃濃陰沉與酸意,盯著那婢女竟是一動不動。
「嚴公子,」那婢女姿態優雅的走到嚴或時跟前,傲慢中偏偏帶著令人受用的恭敬,慕明月發覺,這婢女不但姿態優雅氣質上流,就連聲音都該死的婉轉悅耳,「我家小姐說了,只要嚴公子願意認真考慮她的提議,日後嚴公子想做什麼她都不會幹涉。」
「一切只要嚴公子喜歡就好。」
旁邊那些對嚴或時芳心亂拋的姑娘們聽聞這話,抽氣聲立時此起彼伏的響了一片。
有人便大膽不忿的瞪著那婢女道,「嚴公子人品高貴,豈能……豈能折腰淪你家小姐的、的禁臠!」
說完這話,那姑娘縱然自認大膽,也不禁羞紅了臉,雙手掩著臉又有些不安又期待的悄悄從指縫打量著嚴或時。
慕明月聽得她這一喝,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
嚴或時俊臉上似乎並沒有現出自卑尷尬憤怒情緒,仍舊一副謙和有禮模樣,溫和笑著對維護他的姑娘道了謝。
又看著那美貌高傲婢女,極客氣道,「請姑娘代為多謝你家小姐美意,不過嚴某覺得這樣自食其力挺好。」
那婢女見他一言就拒絕,頓時著急了,「嚴公子你誤會了,我家小姐並沒有羞辱公子之意,只要公子願意,立即就可以請公子雙親上門提親!」
「哦,原來不是做禁臠」有人在旁邊鬆了口氣,隨即又失落的看向人群中間風姿俊朗的男子。
眼睛一溜,轉向那美貌高傲婢女,口氣酸酸的道,「你家小姐真有誠意,何不親自下來與嚴公子坦誠相見?」
又有人酸酸接口,「對呀,真有誠意就不該在馬車上躲躲藏藏,你家小姐莫不是個不能見人的醜八怪吧?」
那美貌高傲婢女被她一質疑,似是受到極大侮辱般,胸口劇烈起伏著,指了指那容貌一般的姑娘,憤然道,「你、你才是不能見人的醜八怪,我家小姐貎若天仙,豈是你等俗人可比。」
那被指著噴口水的姑娘也來了火氣,竟然潑辣的站出來與那婢女對罵起來,「你家小姐貎若天仙?我呸!她真這麼美,你敢不敢讓她下馬車來讓大夥評評?」
眼看情形越演越烈,嚴或時自然不好再冷眼旁觀,他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的伸出雙手擺了擺,「兩位姑娘,請你們都冷靜一下。」
「對啊,你們在這吵鬧不休也沒有用的。」一道溫柔婉轉卻十分有辨識度的聲音趁機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