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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太子覺得自己頭頂似是瞬間有數道驚雷同時齊齊劈落一般,差點直接轟得他魂飛魄散。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他的妹妹,南楚的大公主跟他的太子妃說那些話,是他想像的那種意思嗎?
也不用太子多想,裡面自然有人為他解開重重疑竇。
「公主,」太子妃語氣嚴厲的喚她一聲,復又放柔了語調輕聲懇求道,「無論如何,今日在此地終是不妥……」
後面的詞語未說完,太子妃的聲音卻已經含糊的弱了下去。因為就在剛剛她拒絕的時候,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到最後仿佛還有拖拽掙扎跡象。
又似乎有人強行親密之事,有人劇烈掙扎拒絕不從的聲響。
太子心頭疑惑,卻突然聽到有輕微掙扎之聲傳出,眉心突突跳了跳,突然就有熊熊怒火直往頭頂上沖。
但隨即,裡面卻傳出了嬌媚嚶嚀之聲,低嘆驚哦短促抽氣之聲夾雜著解開衣物的窸窸窣窣聲,還有長公主低低調笑的得意之聲。
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太子很快就感覺到裡面不對勁。仿佛有某種艷媚蕩漾的熱浪氣息自縫隙透了出來,還有越來越明顯的起伏糾纏喘氣聲……。
隨即卻是令人想入非非熱血沸騰的激烈動作帶起的碰撞聲。
太子心下大驚,想到裡面可能正在進行的事,一瞬面色通紅,當即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又有嬌哦低吟之聲夾著某種快意傳了出來,「哦……不,公主,求你、求你別這樣。」
太子握了握拳頭,心裡恨不能一拳將門打開,直接進去將裡面兩個女人拖出來暴打一頓。
但是,剛剛才有了讓他印象深刻的前車之鑑,這個時候的太子雖然憤怒,卻已經能勉強控制自己情緒,不讓自己在情況未明之下再次做出衝動之舉來。
他深深吸口氣,慢慢伸出長手臂,輕輕的悄悄的透過門縫挑起裡面橫著的門閂,然後緩緩推開一道門縫。
裡面兩人正在激動忘情之時,動靜正劇烈著,就算太子開門會發出一星半點響動,也驚擾不到裡面兩人。更何況太子非常小心,除了微微流動的空氣,再沒發出半絲響動來。
門開了一條縫之後,太子就站定隱在另一扇門旁,瞪大眼睛冷冷往裡望。
裡面有張床榻斜對著門,中間還隔了兩扇描花大屏風。
不過此刻,那兩扇屏風並不能隔絕太子的視線,因為裡面兩人劇烈動作處並非在屏風後的床榻。
而是在屏風不遠的一張矮榻上。
從太子的角度,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的太子妃胡景蓉此刻正衣衫不整的半靠在那張矮榻上。目光迷離的低聲哀吟著,她胸前衣襟大開,下面裙擺高高撩起,露出了雪白晃眼的腿。
太子臉色立時漲紅,可瞬間又轉得鐵青。
他的妹妹,南楚的大公主此際正以古怪的姿勢站在太子妃前面。雖然她也是裙裝在身,可從太子的角度,很明顯的看到了一樣不屬於女人的東西自大公主腿間多了出來。
而大公主此時,就是用那東西做著某些讓他的太子妃痛並快樂著的事。
轟的一聲,太子覺得自己頭頂已落了無數驚雷,這一劈直接劈到他暈頭轉向半天找不著北。
可縱然如此,他驚駭之餘仍沒有衝動的踹門進去驚擾裡面兩人。
而是青白著臉,悄然轉身緩緩退了出去。
只在離開跨殿之後,才忍不住咬牙切齒的低低憤道,「賤人,兩個賤人。」
太子走遠之後,有三個連大氣也不敢喘的年輕女子拍著胸口貓著腰,也悄悄的自那房間窗外退走。如果太子去而復返,一定可以認出她們就是剛才與楚帝在一塊嬉樂的後宮女人。
剛才所見實在是太驚人太刺激了,誰能料到大公主原來是個……。
之後不久,就有消息悄悄遞到盧側妃跟前。
而盧側妃嚮慕曉楓打了個眼色,兩人趁著先後上茅廁的機會悄悄見了面。
慕曉楓乍然聽聞這件事,心裡也同樣驚駭得有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不過面上卻是平靜得絲毫不顯。
反而微微帶笑的看著緊張興奮莫名的盧側妃,輕輕道,「你說的是真的?這可是大事,萬不可弄錯了。」
盧側妃瞥她一眼,警剔的張望著四周,壓著聲音飛快道,「大小姐,我哪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慕曉楓沖她點點頭,道,「確定是真的就好。」
她原本只是懷疑太子妃與大公主私下有什麼秘密,也猜測過她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但她設想過數種可能,卻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虹雨那天在盛記布料行的包間裡,無意撞見的一幕大概也跟今天太子親眼目睹的一樣吧。
太子妃?大公主?
不管是誰,害了虹雨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晚上的祈福活動照常進行,仿佛白天悄悄發生的事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次日一早,慕曉楓終於離開了那座金壁輝煌的牢籠回到了慕府。
她並沒有將在宮裡查到的線索告訴慕少軒,只是在府里略作休息之後,就派人送了帖子給夏星沉。
夏星沉對她所約沒有不應的,次日到了約定時間,夏星沉直接出現在一品香定好的雅間裡。
「夏公子你來了,」慕曉楓看見那抹澄淨靛藍仿佛自天邊施施然的優雅過來,立時就站起淺笑盈盈的向他打招呼,「趕緊過來坐。」
夏星沉挑了挑眉,漂亮眼睛往她面上轉了轉,隨即半真半假笑道,「看來慕姑娘在宮裡這三日,過得甚是清苦,瘦得我看著都忍不住替姑娘心疼。」
慕曉楓連忙朝擺了擺手,「得了,真心疼我,就別再說這話。」
為了祈福,連皇帝都身體力行戒齋半月,她一個小小尚書嫡女也敢人前訴苦,嫌她脖子上面的腦袋太重了吧!
「好,既然慕姑娘不喜歡聽,我不說就是。」夏星沉半眯眼眸瞥了瞥她,隨後才懶懶的往椅上一靠,勾著文雅風流的微微笑意,慵懶看她,「今天約我出來,又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