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瞧著杜若臉上包著的紗布,關切的問道「你呢?杜若?你的臉,到底傷的如何了?是怎麼回事啊?」
杜若聽見雲蘿問起了自己臉上的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氣怒道「還不是那個朝顏!!你這段時間都沒有跟著咱們一起學規矩,你都不知道那個朝顏,簡直就是討厭極了!!」
「自從她一直受罰,學習規矩的進度又跟不上咱們,已經很是嫉妒咱們了。」
「後來,你還有菡萏,姜蕁,玉簪去了偏院學習技藝去了,院子裡頭,就只剩下我們四個了。」
「我,木槿,還有荼蘼和她,就我們四個,我和木槿學的快些,她心生怨懟,經常趁著教養嬤嬤放鬆的時候對著我們兩個陰陽怪氣的說些難聽的話。」
「這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教養嬤嬤說我和木槿可以進到偏院去,和你們一起學習技藝了。」
「朝顏嫉妒我們學規矩學的快,就直接趁著教養嬤嬤去更衣的時候,對著我和木槿說些難聽的話。」
「木槿聽不過去了,便回了兩句,誰知道,她便破口大罵,罵的很是難聽,說什麼木槿長得難看,又說出身低微,不過是做丫鬟奴才的命云云的。」
「我聽得生氣,你說說,咱們都是爹生娘養的呀,家裡雖然不說多麼富貴,但是也不至於低賤到哪裡去呀,哪裡還受過這個氣?什麼時候又變成奴才了?」
「她雖說是喬府的親戚,但是,咱們不也是喬府接了來的麼?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低賤麼?」
「我便這麼回了她,她倒好,直接過來用指甲撓我的臉。」
「木槿為了護著我,便扯了自己頭上的珠花來制止她。」
「她多兇殘啊,竟然將木槿一腳踹開了,木槿摔在了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呢。」
「我扯著她的頭髮跟她撕打了半天,將她打的變成了菜市場模樣的豬頭!這才消了我的氣!!」
杜若有些得意的說到了這裡,雲蘿本來聽的甚是膽戰心驚的,但是聽到了杜若將朝顏打成了個豬頭,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杜若也甚是得意的說道「哼!!也不打聽打聽!!我家以前是做豆腐的!我打小就要跟著家裡頭幫忙,推磨啊啥的,我家弟弟都打不過我!瞧著我不把這個先來惹事的朝顏打的教養嬤嬤都認不出來!!」
雲蘿瞧著杜若雖然臉上包著紗布,但是語氣卻很是痛快的模樣,也忍不住跟著杜若繼續大笑了起來。
二人越笑越痛快,忍不住前俯後仰,眼淚兒花兒都笑出來了。
仿佛這段時間,離鄉背井,寄人籬下,謹小慎微的陰霾,都被這件事情給驅散了,二人放下了什麼規矩,仍然像之前在家裡一樣,痛快淋漓的大笑著。
二人好生笑過一場之後,都用手絹擦了擦眼淚,雲蘿才笑著問道「那你臉上的傷?沒事吧?」
杜若跟在喬松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同,反而很是不在乎的說道「沒事的,大夫都說了沒事的,那個朝顏,別看長得好看,性子兇殘,但是啊,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一爪子都沒力氣!她被我打的可嚴重多了。」
說著,又嘆口氣道「木槿就不一樣了,她沒啥子力氣,聽說扭傷了腳。」
說著又狠狠道「早知道,我就趁亂也踹她幾腳才是呢!」
雲蘿聽了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之後又有些擔憂的問道「但,這樣,少爺。。。他?」
杜若臉色淡了下來,只說道「少爺。。表哥。。到底是叫表哥還是少爺呢?」
「還是少爺吧,少爺今兒來,倒不像是來責怪我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