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冷笑一聲道「我不是怪你揣測我的心意。」
「你們做奴才的,若是連主子的心意都摸索不出來,豈不是愚鈍?!」
「你錯的是,沒有用心服侍你的主子!」
「神色恍惚,三心二意,心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怎麼?是不是瞧上了今兒院子裡的那個叫做朝顏的丫頭了?!」
「要不要爺賞給你?!」
小廝一聽,忙不迭的磕起頭來,哀嚎道「主子明察啊!!奴才不敢有任何想法啊!!!」
喬松笑道「哦?是麼?那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到說出來讓我聽聽?」
小廝不敢有任何隱瞞,便將自己之前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喬松沒有回話,只是吩咐拿衣裳來,換好了衣裳,烘好了頭髮之後,便去了老太太還有喬夫人那邊兒請安去了。
待到喬松一走,房間便只剩下兩個人了,一個是要看著房間的,一個是受罰的。
看房間的那個搖搖頭,道「你啊,平日裡你是跟在少爺身邊最多的那個。」
「怎的辦事如此浮皮潦草的,怪不得少爺生氣呢。」
受罰的那個額頭青紫,面上紅腫,哭道「哥哥,你說,弟弟我到底是錯在了哪裡呢?」
看房間的說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可不好說了。」
受罰的那個哀求了半天,另一個才說「你也不想想,你平日裡都陪著少爺進出那邊兒的側園。」
「那邊兒養著的,都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來看,都是養著給少爺備著的。」
「以後便是少爺看不上了,也自有別的去處了。」
「就如同之前少爺看不上的那些個,不也都是在旁處教導著麼?那都是有用處的。」
「只是那個側園的不同些,或許是有了造化的,能夠在少爺這邊兒養著的。」
「你倒好了,心裡想著這些個,少爺如何高興?」
受罰的那個哭訴道「我的哥哥哎,我哪裡想過這個,我只是奇怪少爺的態度。」
那人回答道「你啊,就是因為你想這些個呢,少爺才不高興的,你想的那個我是沒有見到了,不過,若是你想到別個去了,如何?」
受罰的那個,仍舊是一臉懵,另一個也懶得再說了,便擺擺手,讓他下去敷一敷額頭,臉,還有膝蓋了。
喬松陪著喬老太太還有喬夫人用膳了之後,便回來了。
看了帳本之後,便按時安置了,這一天,也算是過去了。
月朗星稀,滿天星動,除了知了在樹間陣陣蟬鳴,整個江都,都靜謐了起來。
翌日清晨,院子裡鳥叫蟬鳴,晨露微消,而雲蘿還在沉睡之中呢。
現在她的規矩學的很好了,琴藝還有舞藝都覺得不錯的。
所以,她現在也可以不用那麼早去了,每天都可以多睡一會兒了。
小秋看了看房間角落的更漏,算了算時間,才把雲蘿輕輕的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