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見雲蘿那副模樣,哪有不知道啊,只好生勸道「你就莫要憂心了,少爺畢竟已經束冠了,自然是忙碌的。」
「外頭那些個鋪子生意什麼的,哪有不要打理的不是?」
「便是少了來這裡,也是無妨的,再說了雖然少爺人現在來的沒有以往勤快了,可是,平日裡往咱們這邊兒送來的點心啊,料子啊,還有小玩意兒,穿戴的,可是越來越多的。」
「旁的那些個朝顏啊,杜若啊,那可都沒有你的多呢。」
「平日裡,少爺得了空,來的最多,不還是咱們鳶尾閣麼?」
雲蘿眸子裡暗了暗,瞧著盛開的鳶尾花,勉強的彎了彎嘴角,輕聲說道「是啊,他來的,確實少了很多。」
「我只是想起了,他之前,第一次來我這房裡,就是坐在這裡,手把手的,教我作畫呢。」
小秋笑了笑,指著掛在牆壁上,裝裱好了的一副畫,笑道「喏,這不是少爺命人裝裱好了,掛在這裡了麼?都六年了。」
「姑娘平日每天都要看這幅畫的,愛惜的跟什麼似的。」
雲蘿抬眼看了看牆上的那副畫,雖然過去了那麼久,看見那副畫,心裡還是歡喜的。
六年了,是啊,雲蘿到喬府已經六年了,不知不覺,已經六年了。
這六年來,雲蘿在喬府,過得還是不錯的。
除去前面一年的不適應,跟朝顏爭吵導致自己受傷,養傷之外。
其餘的時間,雲蘿還是過得不錯的,慢慢的也已經適應了喬府的生活了。
喬府的生活說難也不難,她腳傷好了之後,只需每天按時去學規矩還有瑤箏和舞步。
偶爾跟朝顏再起爭吵,只是動手的比較少了。
朝顏自從被狠狠責罰過,又被喬松派了教養嬤嬤警告過後,怕因為傷人被趕出院子,那麼她一生的榮華富貴都會變成泡影沒有希望了。
所以自此以後,朝顏還算是收斂了不少的,只是不動手了,但是嘴裡罵罵咧咧的還是不少的。
只是,可能對雲蘿有所忌憚,朝顏雖然最是嫉恨雲蘿,但是還是不太敢放肆的。
倒是,對著杜若還有木槿放肆的多,當然了,杜若和木槿二人對付朝顏,也不怎的吃虧的。
還有就是菡萏和玉簪,因為之前朝顏囂張跋扈對菡萏動手的原因,玉簪也很是討厭她。
菡萏和玉簪二人也經常刺朝顏,當然二人對朝顏一個,也不吃虧。
加上和杜若以及木槿同樣討厭朝顏,所以四個人經常聯合起來,朝顏倒是吃虧的比較多。
而不知道怎的,或許是朝顏吃虧的太多了,竟然收服了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荼蘼,做自己的小跟班。
荼蘼倒是不敢跟其他人作對,只跟在朝顏的身後唯唯諾諾的,讓朝顏使喚。
而姜蕁則既不屬於杜若木槿這一邊的,也不屬於菡萏玉簪那一團的,更沒有搭理朝顏和荼蘼了。
她除了學規矩和技藝以外,跟其他的幾個,都無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