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親只要求她不要玩兒太野,受了傷,還有手腳都要注意了,不能有繭子之類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爹娘疼愛自己罷了。
聽到杜若小小年紀已經要幫著家裡做這個做那個,又是心酸,又有些懷念自己的爹娘了。
木槿也笑道「是啊,那時候在家的日子,是過得很苦的,不過,倒也是開心的。」
「我家不是像姐姐家做小生意的,打小就要在家給弟弟洗衣做飯,還要做一些旁的。」
「做的不好,還要挨打的,哎,那時候,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夠不用幹活兒,不用挨打,有飽飯吃就好了。」
「如今,倒是吃得飽,睡得好,反而。。。心裡有些思念家裡,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有些靜默了,章媽媽瞥了瞥木槿身後的媽媽,卻不見她出言制止木槿。
暗地裡搖了搖頭,這位木槿,怕是得不到甚好的前程了,身邊的人也都不忠心。
杜若問道「我也是,不知道家裡面如何了,也沒有書信什麼的。」
「不過。。。哎。。。不說了,咱們以後,不可再提了。」
木槿抹了抹淚,道「我還省下了一些月例銀子,想著帶回家呢。」
杜若臉色一白,趕緊拍了拍木槿的手道「莫要再說了。」
章媽媽越聽越不贊同,這個木槿,顏色平平,瞧著是個不打眼的,性子倒是個愚蠢的。
將月例省下來寄給娘家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當她自己是什麼人?當這喬府是什麼樣的人家?
既然進了喬府,哪裡還當自己是外頭的人?
她的娘家將她送到喬府來,想必是得了一筆不菲的銀子了,如此,還不知足?
章媽媽想著,以後要好生勸著雲蘿,莫要被這木槿給誤導了才是。
以後她們二人再來,自己少不得一定要在旁邊看著,莫要讓雲蘿誤會了才是。
事後,章媽媽也跟雲蘿好生交代了一番,雲蘿卻瞧著不聰慧,但是還是乖覺的。
她從進喬府開始,整個人就一改在家的活潑,變得安靜不敢多說多做。
加上,進府之前,好幾個嬤嬤都說過,以後莫要再提想念家鄉之類的事情,主子不高興的。
雲蘿生怕自己在人家府上寄居,做的不好,惹人討厭。
所以,牢牢的將那些嬤嬤的吩咐記在了心上。
便是在思念家鄉,思念爹娘,也都從來沒有述之於口。
只是偶爾躲在自己的被窩裡偷偷的啜泣,也不敢讓人知道。
所以,木槿說的這些,雲蘿心裡難受,但是沒有附和。
章媽媽見雲蘿還是不愚鈍的,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