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頭,「你想想,你的身世,我的血,都是你所想要的,不是嗎?」
她默了默,卻是半響才道:「想拉一國太子下位,你的野心還真是大,不過,你以為我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你還真有,我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需要幫我將他引到我安排的道路上就好了。」
頓了頓,他又凝重著道:「對了,今日於若悠去找他了,此時的他約莫正在費盡心機的想殺了你,你若不提前動手,只能等著被他殺死了。」
她的眼裡閃過絲絲猶豫,後而又被理智取而代之,只平淡的揚了揚唇瓣。
「抱歉,我還是不能答應你,他是不是真的想殺我,我會自己去查證,但是目前為止,我與他無怨無仇,我與你也不是很熟,自然也不想聽你的一面之詞,就像我方才說的,雖然你開的條件確實很吸引人,但是代價與此還是不成正比。」
說著,她又輕聲細語道:「一來,我從不做虧本的交易,二來,沒得罪過我的人,我也不會隨意找事。」
聽及此,歐陽子昱忽覺好笑,「不隨意找事?話倒是說的好聽,那於若心房中的血人偶,與被詛咒什麼的,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吧?一招便弄的人家差點身敗名裂,如此殘忍惡毒的手段都用了,此時又在裝什麼高尚呢?」
說著,他又略帶戲謔著道:「你我本就是一路人,我欣賞的就是你的狠辣,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她的唇角閃過一絲不屑,「你只看到我差點讓她身敗名裂,卻不知曉她有多少次想讓我身敗名裂!她於若心,在於若悠的身後躲了多久?一次次的利用於若悠來對付我,當初在丞相府時,於若悠都被於丞相關起來了,可小畫還是被抓了,除了她還能是誰抓走我家小畫?」
「她抓走小畫就罷了,後來還將於若悠放了出來,若非如此,我與小畫又怎會遭到毒打?當初的種種並不是於若悠一個人的錯,她也有份!若不是後來她故意說我推她下池,我都猜不到於若悠身後的人就是她!也根本對當初不正常的情況毫無頭緒!」
說著,她又眉頭緊皺地接著道:「我這人心眼太小,誰刺我一刀我必定還她十刀,對她,我自認已經夠心軟了!甚至後面都沒想反擊回去,若不是她再拿血人偶挑釁於我,我壓根不屑用這樣的手段!但對付她那樣的人,就得用她的手段反擊才爽,不然她那般厚臉皮,再強的反擊也是不痛不癢!」
歐陽子昱的眸光微暗了暗,「她卑鄙你便比她還卑鄙,你與她又有何兩樣?你便解釋再多,也不能說明你是個善良之人。」
卻見她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還真不是個善良的人,能不喪盡天良已經是我最大的優點了,就比如若你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你現在,早死了。」
說著,她又平淡的接著道:「不過呢,雖然我不善良,但我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你那交易我還真不想做,要走便走吧,不送。」
歐陽子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的小臉,許久之後,卻是有些趣意的揚起了唇角,「你的原則倒是不少。」
「不不,就一條。」
她連忙反駁,而後又淡然的沖他扯了個笑臉道:「我這人最大的原則就是……看心情。」
話罷,只覺輕風掠過,眼前的男子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涼音猛地一怔,霎時便站起了身,卻是左望又望也沒能瞧見他的身影,一時不由背後一涼。
這個男人,好危險……
醫毒無用,武功高強,還想對付當今太子,他到底是什麼人,又帶著怎樣的目的?
一邊想著,她不由有些凝重的蹙起了眉頭,唯一能確定的,便是一定不能與他為敵,否則這個連離王府都能來去自如的男子,想殺她,當真是易如反掌。
可他明明就有殺死太子的能力啊,為什麼,卻要借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