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幾個侍衛見她突然靠近,最前邊的兩個不由拔出長劍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誰啊?城門已關,誰也不能靠近知不知道?」
她蹙了蹙眉,「我只是有些疑惑罷了,兩位官爺可否給諸位一個解釋呢?」
其中一個侍衛冷笑了笑,「離王殿下不讓,說進去就有可能被感染上,我們也是為了百姓們的安全才不讓他們進的,這解釋夠不夠?」
話落,另一侍衛又嘲諷著道:「姑娘,我看你也不像這桔縣的人,哪來回哪去吧,別說這幾個人想進城,城裡頭還一大堆人想出去呢,這會大家都可憐,可這有什麼辦法?門一開天下大亂,到時候可憐的人就更多了。」
周邊的百姓仍舊哭個不停,卻是於若悠忽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他們不能進是他們的事,但是我們要進城你們就得乖乖打開城門,聽到沒有?」
瞧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四面八方的眾人皆是微愣了愣,似乎都在好奇她是誰。
倒是涼音前邊的那個侍衛忽兒不屑的笑了一笑,「小姑娘,這可不是你驕傲的地,快退遠一些,躲回家裡去吧。」
於若悠霎時大怒,她那脾氣,一怒起來衝上前去便瞪向了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本小姐可是丞相府的六小姐!就連你們城主見了我都要跟我賠笑臉,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砍了你的頭!」
那侍衛微愣了愣,接著又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瞧著她身上髒兮兮的衣裳,不僅衣裳的面料普通,她的行為舉止也甚是粗魯,瞧著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鄉野潑婦,一時不由哈哈大笑。
「就你也是丞相府的六小姐?傳聞那六小姐雖然不堪,但也不至於穿這般差勁的衣裳吧?再瞧瞧你亂七八糟的長髮,身為大小姐,都沒貼身丫鬟給你打理頭髮的嗎?」
周邊的侍衛紛紛忍俊不禁,皆是好生不屑。
從未被這般嘲諷過的於若悠哪受的了這種氣,氣咻咻的嘟了嘟嘴,她的雙手緊緊而握!
「這只能怪一路上都是小村小縣,連家好點的衣鋪都沒有,自然只能買件差不多的湊合了,出門打劫,哦不是,是出門在外,誰還帶著個丫鬟給自己打理頭髮?這般模樣也不是本小姐想要的,你們怎能以貌取人?」
說著,她又怒氣沖沖的接著道:「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叫那城主出來,不然等本小姐進城了,定叫離王殿下來砍了你們的頭!全部砍了!一個都不留!」
那囂張跋扈的聲音聽的一旁的涼音好不無奈,眾侍衛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就像在看傻子,無一不是白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似乎完全不想搭理她。
她大怒,「喂!你們聽見沒有!開城門啊!不然我定砍了你們的頭!」
那侍衛眸光一冷,「你信不信你再吵,你這腦袋會比大夥落下的還快?」
於若悠霎時噤聲,心裡的怒火直衝腦門,要是身後帶了幫手,她現在一定會拿著鞭子抽他們的皮,拿著劍砍他們的頭,再讓她家小茶扇他們好幾耳光,可是身後只有一個涼音,還是她要殺的醜八怪,於是嘟了嘟嘴,終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涼音輕輕搖了搖頭,這才再次上前了一步。
「官爺誤怒,我這朋友說話從來不經大腦,你等無視便好。」
頓了頓,她又悄悄將藥房中的銀子取出了兩錠放在手心,而後笑眯眯的放到了那個侍衛手上。
「麻煩您能進去同離王通報一聲,說離城的涼音想要見他。」
那侍衛垂眸看了看手上的銀子,這才語氣平和的笑了一笑。
「還是你會說話,你等著,我便幫你傳一句話,到時殿下出不出來可就不關我的事啦。」
說著,他擺了擺手,城門便開了一人小口,在他進去之後,城門又快速的關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