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兵馬就在她的跟前,鋒利的戰刀就在脖頸旁邊,此時此刻,她竟還能如此平淡!
甚至說出如此挑釁的一番話來,她就不怕戰刀一動,自己便人頭落地嗎?
還是她本身就是一個瘋子?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此時此刻,那個大漢是真的怒了!
就在他舉起戰刀的一瞬間,她卻再次張開了雙唇。
「今日我若倒下,便是不打起來,你們橫族的人也會因為瘟疫而死傷無數!你們不過小小一族,與我東離如何比的起?我們有源源不斷的援軍,你們只有心底的一腔熱血,不是嗎?」
說著,她又冷聲著道:「憤怒這玩意,是要與實力成正比的,你這一刀砍下,代價便是你們全族人的性命,如何,敢賭嗎?」
聽著她的話語,那些個人竟是難得思考起了她話中的意思。
因為她說對了,他們或許不怕任何,也不在意任何,但他們卻十分在意自己的家人。
於是僵持了一會兒後,那個大漢竟是將戰刀緩緩的放了下去。
「哼,你這丫頭倒是膽大非常,一口一個你們東離,那你可有想過你自己?此時此刻,只要我一句話,你便會被我身後的千千萬萬匹戰馬給活活踩死,甚至都不需要我們動手,這般,你又覺得值嗎?」
涼音淺淺一笑,「我記得有些話我說過很多次了,例如得有實力才能憤怒,又例如你們若是有種,就過來試試啊。」
傲慢到不含一絲溫度的話語聽的眾人火冒三丈,她卻仍舊一臉淡然。
只不屑地望著馬強道:「我和你們說好話,可不是為了巴結你們,更不是怕了你們,只是心裡當真是那麼想的而已,若你們覺得就這堆成山的將士能將我嚇倒,那你們就真想錯了,我怕的東西不少,能讓我慌了神的人也不少,但是戰場之事,我還當真沒有怕過。」
「再則,我也說了我能治好這瘟疫,你若信我,大可互相合作一次,你若不信,現在便可抬起手中的斧頭,領著你的將士和我身後的將士大幹一場!我也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廢話就不多說了,是合作還是打,一句話。」
馬強蹙了蹙眉,「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與我們合作?」
一旁的大漢冷哼了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狂妄的話說了不少,本事似乎沒多大呀,你說你能治瘟疫,還表現的自己那麼有實力,那你倒是耍一手給我們瞧瞧啊?」
她冷笑了笑,手中銀針一閃,霎時便沒入了他身下騎著的戰馬身上。
緊接著,那馬突然仰天長嘯,而後便發起了狂,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那個大漢萬分無措,於是便收起大刀拼命控制著身下的戰馬。
戰馬瘋狂的跳起跳落,一邊轉著圈,一邊更是瘋狂的甩著身上的人兒,似是想把他給甩到馬下!
馬強的眸光微暗了暗,只見銀光一閃,一時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根銀針沒入了身下的戰馬,一時大驚失色,不等馬匹發狂便快速的跳下了馬!
與此同時,周邊的馬兒一匹接著一匹的發狂,不一會兒,領頭的數十個將士紛紛跳下了馬,同時快速離遠了去。
馬匹發狂,實是身上疼痛不已,驚的前方的數百個將士紛紛大驚,好些個人都慌忙衝上馬背,試圖控制住那些馬匹!
然而無論如何控制,那些馬匹都沒有絲毫停下的動作,群馬發狂,引的身後那些沒有中毒的馬匹也連連仰天長嘯!
一時的慌亂引的前方的數萬兵馬紛紛蹙眉,似是不太了解對面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眾將士打算一一射死那些匹馬時,涼音唇角一揚,手中銀針閃現,只輕輕彈了彈手指,離她最近的那幾匹馬便紛紛停下了動作,而後虛弱的倒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