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涼音沒兩下便將魚給煮了,一旁的馬強不由冷汗直流。
「涼音姑娘,你讓大夥跑到這來,不會就是為了給大夥煮魚吃吧?」
話落,另一男子也尷尬扯了扯唇角,「可這隻有一條魚,也不夠吧……」
涼音不語,只是一邊加柴火,一邊將火燒的越來越旺,於是不一會兒鍋里的魚便被煮熟了。
讓人將鍋輕輕搬下來後,她又再次將那銀針刺入了魚肉之中。
靜待了幾秒之後,銀針竟是忽然變的一片烏黑。
她蹙了蹙眉,「果然,這條河裡的魚都被下了劇毒!」
話罷,周邊的眾人紛紛大驚,就連洛南也十分凝重的蹙起了眉頭,肚子的疼痛讓他又氣又怒,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只是眸中殺意盡顯!
倒是那馬強最先上前了一步,「這是何意?難道我們一直所吃的魚都被別人下了毒?可魚若中毒,也早該死絕了不是嗎?為何魚還活的好好的,吃魚的人反而中毒了?」
「就是啊!而且大夥得的明明是瘟疫,又不是毒,這毒什麼的也太扯了吧?」
聽著他們的質問,涼音的臉色同樣十分陰沉,只嚴肅道:
「其實早在先前我便猜出這瘟疫是由毒所致了,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瘟疫,而是有人大面積下毒,導致無數人毒發身亡,因為是慢性毒藥,所以給不明真相的世人產生了染上瘟疫的錯覺,又因為中毒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中毒之人皆是慌了手腳,全然不知去查這瘟疫的來源。」
「便是有人察覺到這瘟疫與毒有關,也因為染上的人越來越多,而誤以為此毒是會傳染的,因此世人皆當這是瘟疫,於是便也越發恐慌!」
說到這裡,她又一臉凝重的的望向了馬強。
「原本我是想開城門時便告訴你們這些的,但那時若是說出這番話來,你們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那時的我也並不確定這毒源是不是就是我所猜測的魚類或肉類,本想先查魚類再查那些森林中的獵物的,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因為毒源,就是這條河。」
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周邊的人不由紛紛蹙起了眉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敢相信,眾人面面相覷,驚愕非常!
而後是交頭接耳,議論不止,似乎都在猜測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隨著眾人的議論之聲越來越大,馬強便也再次忍不住的張開了口。
「你說這河就是毒源,那為何河裡的東西都沒有死?而且方才那魚活著的時候也沒毒啊,為什麼一煮熟就變成有毒的了?」
涼音微微低首,「這正是此毒的厲害之處,下毒之人應該是將某種毒液倒入了河水之中,由著河水的流動,漸漸污染了整條大河,毒液入水,隨著河水被河中的魚類所食,漸漸污染了魚的本身。」
說著,她又有些深沉的接著道:「但是此毒卻對魚類沒有一點兒影響,甚至用銀針都驗不出它身上的毒素,因為魚體內的毒素太淡了,此河之大,早已沖淡了毒液,每一條魚的身上最多只有一點點的毒素,少到銀針根本驗不出來。」
「然而,當那毒碰上燒開的水時,魚體內的毒素卻會瞬間被翻上好些倍,隨著水的沸騰,便連水蒸氣都帶著毒素,這也是我東離城牆上的將士會隨之一起中毒的原因。」
一旁的馬強眯了眯眸子,「連你們的將士都染上了,還說不是瘟疫,涼音姑娘,你不會是誤診了吧?還有那什麼氣,奇奇怪怪的,你便直說是空氣還有人信上一些。」
涼音眸光一冷,「還不是因為你們橫族的人膽大包天的在我東離的城牆下煮食?若非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因此中毒,從未見過有人敢那麼守在敵軍的城池下的,你們在城下的時候,就不怕我東離的大軍突然開城,將你等一網打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