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一字一句,涼音忽地更加凝重了一些。
「你有這麼大的本事,直接將這信封拿到皇上面前不就行了?能攔下兩國太子的來往密信,難道還不能將信送入皇宮?」
歐陽子昱輕輕挑眉,「不是說過了嗎,遊戲要慢慢玩才好玩,而且,我可不想暴露在那些老皇帝的面前,現今遊戲才剛剛開始,我要是露面了,可就輸的徹徹底底了。」
頓了頓,他又若無其事的望著她道:「怎麼樣?就算不是為了報仇,但我怎麼著也算是你救命恩人了吧?對於救命恩人的請求,你要是拒絕可就有些殘忍了。」
涼音的臉色一片陰沉,心下便是清楚這個歐陽子昱想幹的事一定不簡單。
可那似乎與她無關呢。
畢竟他讓她做的事,都是對她有利的,那個洛南那般害她,本就該死,現在只是讓他下位已經對他甚是寬容了!
再有就是那個北顏落,沒想到下毒的人竟然就是他,看來他和洛南一樣,都懂一點毒啊!
毒死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還想引發兩國大戰,同樣也是個該死的貨!
想著,她終是十分嚴肅的蹙起了眉頭,「好!這些書信我一定會親手交給東離皇帝的!在洛南下位之前,我可以不走,但是,你也得儘快幫我查清我的身世,這般總可以了吧?」
他淺笑了笑,「自然。」
說著,他緩緩起身,「天已經亮了,估計洛瀟然他們已經啟程回去了,但是你傷的太重,我也不敢輕易帶著你去追他們,你即是醫術甚好,便好好為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去遠處守著,你可不必顧忌太多。」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開,忽然想到什麼,他又緩緩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同時輕輕扔到了她的跟前。
「處理完傷口後,若覺得冷便披上我的吧,不過方才救你時我的衣裳也濕了,你將就著穿就好了。」
話罷,他這才用輕功快速的離了開。
望著地上的衣裳,涼音的臉色不由微紅了紅,這個歐陽子昱,竟然直接就將自己的衣裳給她了?
瞧著他瞬間便沒了影,她的心裡忽兒感嘆連連,要是她也有這麼高的武功就好了,那時手一用力就能掙脫了繩子,隔的再遠也能用銀針將人刺中,光是想想就覺得美好。
忽然牽動了傷口,一時又是疼的汗流浹背,卻發現自己的腳也在不知不覺中扭傷了,只好收起幻想脫下了外衣,同時偷偷取出藥房的藥材處理起了身上的傷口。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相信了歐陽子昱,不為別的,只為他救了自己無數次。
若是他想殺她,她也早沒命了。
就在她為自己處理傷口之時,另一邊的歐陽子昱只是靜悄悄的守在不遠處,為她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片空無一人的森林,只有偶爾有鳥飛過,他靜靜的打量著四周,似乎想找找有沒有可食的獵物。
卻是暗處的月影忽然閃到了他的身旁,而後緩緩跪下,「主子,他們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