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此,涼音這才指了指那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這人方才中了我的銀針,而後軟綿綿的倒下去了,我見其它人倒下後都紛紛中毒死去,便猜想他們嘴裡定然咬著毒藥,就在他咬破毒藥之前打暈了他,此刻他還活著,只要取出他嘴裡的毒藥,再點上他的啞穴,他便自殺不了,這般,不就抓到一個活口了嗎?」
聽著她的話語,金拾瞬間便蹲到了那個黑衣人身旁,一邊扯下他的面紗,一邊伸手探向了他的脖頸。
「殿下,他還活著!」
洛瀟然唇角輕揚,「好!將他嘴裡的毒藥取出,綁結實後點上啞穴,在回離城之前,切莫讓他死了!再去查查他與洛南之間的聯繫,以及他收了洛南多少好處,這一次,定然要將他洛南給徹底廢了,搞出了這麼多小動作,不給他點回禮怎麼行!」
金拾等人輕輕點頭,不一會兒便將地上的黑衣人給抬了起來,同時找來繩子將他綁了個大結實!
涼音的臉色略顯蒼白,某一瞬間,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約莫是傷口裂開還一直沒有處理的緣故,偶爾一動,總是疼的她冷汗直流。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虛弱,洛瀟然又輕輕扶住了她,「阿音,你還好吧?」
她輕輕搖頭,「無礙,他們說的對,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一旁的水墨蹙了蹙眉,「但是咱們這麼多人也太顯眼了,如今大夥皆受了傷,不可能一直都用輕功趕路,用馬匹則更加顯眼,怕是沒一會兒又會引來其它殺手,馬車的話,怕是只要是從這家客棧出去的馬車,都會被洛南安排的人追殺,而留在這裡就更加不行了,再不快些離開,第二批殺手估計就會趕過來了!」
涼音神色凝重,「先離開這裡吧,咱們邊走邊說!」
眾人輕輕點頭,又商量了一會兒後,才往一旁的小道走了去,這客棧的外頭有很多小道,皆是能夠通往離城,只是比起大道要遠了甚多,所經過的大小村子也極其的多。
見他們離去,歐陽子昱交待了月影幾句之後,也跟上了他們,而月影則悄然躲到了暗處。
一行人皆傷痕累累,沒一會兒便已累的氣喘吁吁,一時便也悄悄躲進了小道旁的森林裡頭,為自己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倒不是他們不懂事,實在是傷的太重,若是不快些處理一下,壓根就不能好好趕路。
洛瀟然的後背鮮血淋漓,雖然被涼音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卻還是一不小心便會裂開,然後滲出血絲。
森林裡頭,剛一停下步伐他們便紛紛坐到地上運功給自己療起了傷,對於內力云云,涼音實在不懂,便也靜靜的坐在洛瀟然的背後,為他再次處理起了傷口。
趁著大夥都在為自己療傷,涼音左右看了看後,見沒人注意,便偷偷從藥房裡取出了一些甚好的草藥,然後悄悄敷到了他後面的傷口上。
洛瀟然的眉頭微蹙了蹙,感受著傷口之上傳來的涼意,一時不由有些疑惑,「阿音,你在做什麼呢?」
為何忽然一點兒也不痛了?
還涼涼的,舒服極了。
瞧著周邊的幾人紛紛望來,涼音不由連忙收回了手,「沒啊,給你止下血而已……」
說著,她又快速拉起了他的衣裳,忽然發現他的後背還有不少傷痕,深深淺淺,如是蜈蚣一般靜靜的趴在那兒,又丑又可怕。
瞧她一直不動,洛瀟然霎時便明白了什麼,於是便悄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別發呆了,本王身上不會留疤的,這些是前幾個月偷髮簪時被傷到的,本王常常上藥,再過幾月就能淡化了,宮裡的藥膏甚好,像今日的兩刀,過個小半年也會好的。」
她垂了垂眸,卻是輕輕撫上了他背上的傷痕,「還要半年才會消失嗎?」
「能消失不都極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