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不了的!我現在自己都不理解自己了!我很想說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我不甘啊!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於若悠不是我殺的!我巴不得將那些在罵我的人給全部都殺了!我還巴不得親眼看著於若心被千刀萬剮!」
說著,她死死蹙眉,滿眸血絲!
「你不懂,我現在整個腦袋裡都是血淋淋的畫面!我已經好久沒這樣了,但是我一這樣就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在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你不要試圖給我講道理,因為聽著聽著我就會煩的想殺人,你明白嗎?」
涼音的臉色極其凝重,她是沒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感的,換作以前,不管是誰她都能毫不手軟的殺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僅會想那些人該不該死,而且自己的人死了之後,她還會覺得該死的難受!
這是這個身體的感情,是那殘留下來的,心慈手軟的記憶!
這讓她十分不滿。
無情無義就好了啊!
多了一份記憶,連自己不喜歡的情緒也有了,煩躁,她快煩躁到發狂了!
想發狠,又會矛盾的下不了手。
矛盾,太矛盾了!
見她如此,歐陽子昱的心裡微微一抽,終是獨自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好,那我一個一個和你說!這裡叫百香樓,是離城門不遠的一家小客棧,是在城內不在城外,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抓你,你從昨日昏迷後便一直到現在才醒,現在已是午時,外邊的情況對你十分不利,於若心沒有死,但是雙手廢了,洛南雖受重傷但也沒有死。」
頓了頓,他又道:「於若悠的屍首被帶去了離之最近的太子府,全城的大夫也沒能將她救回,北顏雪與洛南的婚成了,但是北顏雪獨守空房了一日,全城皆知,只是全城都在議論關於你的事,並沒有人笑話於她,洛南與皇后仍逍遙法外,你的小情人也並未回來。」
涼音垂了垂眸,「還沒回來……」
他點頭,「恩,至于于若悠的死,所有人都覺得是你乾的,甚至是無人去查,每一個聽說的人都覺得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那小畫呢……」
他蹙眉,忽兒不言不語。
只是半響才道:「她不會有事的……」
聽及此,涼音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卻是剛一鬆了口氣便轉身走到了門邊,似是要開門離去。
一時間,歐陽子昱不由快速閃到了她的跟前,而後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