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傳給北顏落的信嗎?怎麼會在洛瀟然的手裡?
還有北顏落的信也在,難道他有幾次遲遲沒有收到北顏落的回信,就是因為信被他給攔截住了?
這麼說的話,他的信也並沒有傳到北顏落的手裡?
難怪「北漠河」一事過了好久才傳回東離,原來是有人偷偷攔截了他的信件,該死的,所以從一開始,洛瀟然便看穿了他的目的嗎?
不可能啊,如果他看穿了,自當早就知道瘟疫是毒了,為何還等涼音來了才知道?
可這些信又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被洛瀟然給攔截下來的嗎?
該死的,這個洛瀟然到底在背後培養了多少勢力?
某一瞬間,洛南的背後一片發涼,就好像自己算計了許久之後,忽然發現背後站著一個人一樣,那個人看穿了他的一切,而他卻直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的身後有人。
是誰,到底是誰?
這樣的能力,也太可怕了……
沉思之時,卻是皇上死死蹙起了眉頭,「這些信件都是真的嗎?」
洛瀟然低了低首,「回父皇,千真萬確!我東離皇族傳密信,皆是用暗自培養的飛鴿,信件皆為字條,但是北漠之人傳密信時,卻是直接藏於信封,混入平常信件而掩人耳目,這是洛南與北顏落的來往信件,藏於信封,必定是用了北漠人的法子。」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密信之重要,其內容,除了他們二人別人誰也看不到,所以那一筆一畫,也定然是經過了他們自己的手,父皇若是不信,可派專人細細查看,自能辨出是不是他們二人的字跡!」
皇上的臉色越來越暗,北顏落的字跡他分不出來,但是洛南的字跡還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他從小到大,寫過多少字是他見過的,若是他的字跡都認不出來,他這個父皇就白當了!
看了眼一旁的洛南,他上前便將信件甩到了他的頭上。
「老二,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北城瘟疫,是你與北顏落一起算計的嗎?河中有毒,你當真一開始就知道嗎?你還打算讓北城失守,讓老九失去民心是嗎?失敗之後,又派殺手半路攔截是嗎?涼音是你抓的,她那背叛的侍女也是你殺的,對嗎?」
一句句的話語,聽的周邊的眾人紛紛愣神,不說那些圍觀的百姓,便是身後的那群大臣也紛紛蹙起了眉頭。
「什麼?北漠河一事,是太子殿下勾結了北漠嗎?」
「為了讓離王失去民心,甚至想讓北城失守,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恐懼的是那毒的事啊,他竟早就知道那是毒而不是瘟疫了……」
「這要是這真的,那他一邊抓走涼音,一邊又說她是在耍脾氣,這般心機也太可怕了……」
一聲聲的質問與指責在人群中偷偷傳開,皇后的臉色越來越暗,心下莫名不甘,而四面八方的百姓則是交頭接耳,議論不止!
洛南死死蹙眉,看著掉了一地的信件,一時氣的咬牙切齒!
「父皇,這些都是假的,是誣陷啊!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從未有過任何背叛東離的心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