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嘿嘿一笑,卻是一臉的輕鬆暢快。
周邊的人群時不時便往涼音身上瞧幾眼,似乎皆是十分驚艷好奇,待到知道她是涼音時,又紛紛嚇了一大跳,不是躲到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就是匆匆離開,諾大的客棧之內,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了幾個人。
掌柜幾人冷汗淋漓,心下鬱悶萬分,今日是什麼大日子,竟是來了這麼多的大人物……
想著,一舉一動又變的更加小心翼翼了些。
就在涼音對面的二樓之上,靠於走廊邊上的雅座處,一男一女甚是凝重,原本還在交談的兩人,皆是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樓下的兩個身影。
一襲藍衣的洛洋眸光冰冷,倒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忙活了這麼些天,終於有空出門坐坐了,又碰上了這麼個瘟神,真真倒霉非常。」
坐於他對面的青衣女子一臉怒氣,瞪著涼音的眸里更是充滿了嫉妒,因為那個女人,她被禁閉了足足三個月,直到近日才終於能出宮活動,這三個月來,她日日無聊至極,巴不得馬上出宮將那涼音碎屍萬段!
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宮,竟是剛一出宮便碰上她,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了。
瞧著她那陌生而又驚艷的面龐,洛心的心裡可謂是怒氣沖沖。
「這個女子當真是涼音?不都說她容貌極丑,丑到成日都要戴一面具,完全不敢見人嗎?」
洛洋垂了垂眸,「若她不是涼音,你以為你三哥我,會放過這麼一個大美人嗎?如此美人,若不是涼音那個瘟神,我便早將她娶回去了,但她偏偏就是涼音,一想到那傲慢的樣子,以及神乎其神的毒技,別說娶她,離她近一些我都覺得不自在。」
倒不是他說的過了,而是經過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之後,他是真真明白了涼音有多陰晴不定。
笑起來的時候那麼單純無害,狠起來的時候雙眼都能冒出紅光。
這種女人,便是再好看他也下不了手。
估計也只有洛瀟然才能受的了她了。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前段時間的她有多麼瘋狂,如今忽然變的如此正常,反倒讓人覺得無比不正常。
正想著,又見洛心咬牙切齒,「真是難以想像,她到底是如何變的這般美艷的?三個月不見,出來便是於若心與於若悠的送殯之日,就連母后與二哥都因她而被終身監禁,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說著,她又滿眸不屑著道:「以前還是個醜八怪的時候,就跟狐狸精似的,天天圍著一群美男轉,不是於風就是白浩,還恬不知恥的住進了離王府里,現在變的好看了,還不得勾搭更多美男啊?真想毀了她那張狐狸精的臉,還是戴著面具看起來舒服多了。」
洛洋一臉凝重,「戴不戴面具都已與咱們無關了,但是二哥被關,咱們得想法子救他出來,總不能真的讓他在牢里呆一輩子,再不濟也要想法子幫他把仇報了,如今二哥入獄,想趁機占下他太子之位的比比皆是,咱們還得想法子不讓他們把位子搶走,事情之多,哪還有心思管她涼音是丑是美?」
「仇?讓二哥入獄的不就是這個涼音與九哥嗎?說到九哥我便又是一肚子的氣,先前竟幫著別人對付於我,若是可以,我倒希望被關起來的是他!」
洛心憤憤不平,話里話外滿是憤怒。
於是越想越氣,氣至深處,她忽地便站了起來。
「三月未見,也該同她打聲招呼了不是?讓她瞧瞧,沒了二哥,還有我們兩個呢,想過安穩日子,就得縮在離王府里不出門才是啊。」
說著她便傲慢的走出了位置,卻是洛洋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近日的她風頭正甚,二哥的事還沒過去幾天,咱們便別找她了。」
「怕她作甚?就因為她風頭正甚,我才要去滅滅她的威風,出了禁閉,整個宮裡的人都在說她如何如何的不簡單,出了宮門,大街小巷都在說著她多毒多狠多漂亮,說的好像她真的成仙了似的,不去會會,怎對的起我這三個月來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