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一臉凝重,「你們不必安慰於我,是我小肚雞腸,在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還想著他殺她的姿勢有多彆扭,還想著那個女人的種種不好,才會忽略了那麼重要的一點,後面我還在他最難受的時候廢話了一大堆,事情發展成這樣,終究是我責怪最大。」
說著,她長長一嘆,「但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得先將他給找到,既然你們在此,那麼跟著殿下的,是金拾和火鏡嗎?」
水墨惆悵的點了點頭,「是的!」
又聽木九凝重著道:「有他們在,殿下一定不會失蹤的,就是不知道殿下會到多遠的地方去,最重要的,還是他身上的媚毒,那荒山野嶺的,著實讓人擔心不已。」
涼音一臉凝重,「確實如此,此時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身上的毒了。」
話音剛落,又聽木九忽然說道:「涼音小姐,那個媚毒當真有那麼厲害嗎?為何你都能解了那個凡白下的,卻解不了納蘭雲兒下的?屬下記得你以前無解藥時,都能自己將毒逼出,為何到了殿下這裡,卻是如此束手無策?」
涼音輕嘆了嘆,「不是束手無策,也不是一定就沒解藥,只是納蘭雲兒所用的比一般的都強,而且不是強在藥勁大,是強在它沒有解藥上。」
木九蹙了蹙眉,「沒有解藥?」
她輕輕點頭,「準確的說,它就是無藥可解的,也壓根就沒人研究出解藥過!因為我對此類解藥與毒藥都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有去研究過這類解藥。」
「一直以來,我身上都極少有關於媚毒的解藥,因為早前基本上都不需要用到,後面倒是裝了一點到身上,但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而不是這種極少人用的!所以此時才會如此無措!」
頓了頓,她又一臉凝重地接著道:「此毒叫迷心幻香,毒性較慢,一般是通過長時間的呼吸進入體內的,沒有在屋裡呆太久,一般都不會中毒,但他在裡面呆很久了,就連納蘭雲兒都以為他已經中毒,所以才會一進去就脫衣,她大概以為,她一脫衣他便會撲上去了,不想他內力深厚,那個時候還並未被毒影響。」
「大概後來的運功,加快了毒物的吸收,再加上他後面也一直呆在屋裡,只出去了一會兒便又回來了,甚至還接觸到了凡白身上的媚香,會發作也是正常。」
說到這裡,她長長一嘆,「雖然此毒無藥可解,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解不了,說的更清楚一些,除了尋歡,只要將他的身子至於冰塊之中,便一定能解了此毒的。」
長長的話語落下之時,一旁的兩人忽地又更加凝重了一些。
只見水墨一臉無措,「可這般天色,哪裡才能找到冰塊啊……」
涼音滿眸焦急的嘆了口氣。
「這也是我惆悵的地方,方才本想讓他回屋裡泡涼水,然後我用銀針為他逼毒的,但是腦袋一熱,儘是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最後還將他給氣走了,我也著實愧疚的緊,一急起來,腦袋就剩一個空殼了!」
說著,她又十分自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道:「迷心幻香的毒與其它的媚毒不一樣,它發作的慢,但是藥勁持續的時間卻很長,如果不儘快解了,很有可能危及他的性命,就算不會死,也會讓他內力盡失,因為他一直都用自己的內力死撐,這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話罷,木九的臉色霎時一僵。
「那怎麼辦?咱們得儘快找到他啊!」
要知道,他們殿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武功了,從小到大他幾乎每天都有非常努力的練武,他費了多少汗水才能達到今日這麼高的水平啊?
若是內力盡失,豈不是比要他去死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