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說以後他會如何,就說他的母妃就讓她受不了了!
思及此,她忽地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手中的石頭,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忽然,一個人影悄悄從遠處的屋頂上跳了過來,恰巧落到了她的馬車上方,馬車輕輕一晃,還未抬眸望去,那個身影又已經落到了她的身旁,爾後緩緩坐下。
「呀,好巧啊,你也來西城了嗎?什麼時候來的?怎的現兒孤身一人啊?你的小情人呢?」
聽見是歐陽子昱的聲音,涼音蹙了蹙眉,一時連看都懶得看他了,只是自顧自的騎著馬。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每次都在她落魄的時候出現,存心想要看她笑話是的,真是有夠讓人討厭!
見她不理自己,歐陽子昱不由又雲淡風輕的靠到了馬車之上。
「怎的還自己騎馬呀?這是要出城嗎?城外的山賊可是很多的呢。」
話語之間,馬車已經漸漸駛出了城門,涼音依舊不理。
歐陽子昱挑了挑眉,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笛子,一邊又道:「怎麼?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你還敢離開你的小情人啊?現在的你,可只能算是他的人啦。」
她蹙了蹙眉,一時面色陰沉。
又聽他道:「你現在是要去哪?回離城嗎?離王府還是哪?對了,離城好像沒有你的住所,你是回去找你的那個小啞巴吧?還是說……」
「歐陽子昱!你夠了沒有?」
涼音低吼一聲,如是終於忍無可忍了一般,轉眸便瞪向了他!
他懵了懵,似是不知她為何而氣。
又見她怒氣沖沖。
「我知道你早就來西城了,你一路監視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用裝出偶遇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我不會阻止你的,你可一切隨意,想讓我做什麼,怎麼幫你,直接一句話就可以,我說過,只要不太狠,我都會讓你利用的!」
說著,她又死死的瞪著他道:「但是我現在就想安靜一下,你能不能離遠一點?我不怕山賊,也不是他洛瀟然的人,更不是非他不可!小畫已經不是啞巴了,我沒有家但我有的是銀子,不要說的我很可憐好嗎?不過是一個不能打的人,我自己心裡不爽著就行了,你突然出現說這些幹嘛?」
瞧著她那接近充血的雙眸,一時間,歐陽子昱不由悄悄閉上了嘴。
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笑眯眯道:「這不是見你哭鼻子,想安慰你一下嗎?」
「誰哭鼻子了?」
他垂了垂眸,半響之後,卻是忽然伸手輕輕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淚落無聲,便也落的毫無知覺。
他輕輕一點,同時又在她的眼前搖了一搖,這才輕聲接道:「還說沒有?」
看著他手指上的淚滴,她懵了懵,一時不明所以。
「隨著心就好了,就算她是洛瀟然的母親,她若欺負了你,你便反擊好了,這般忍著做什麼?一直委屈自己做什麼……」
她懵懵的伸手揉了揉眼,「可我並不想哭啊……」
是啊,她一點也不想哭。
也並不覺得這點小事自己便需要哭鼻子。
這眼淚,不是因為那件事,更不是因為洛瀟然的母妃。
可為什麼?
她怎麼老是莫名其妙的流眼淚呢……
她呆呆的望向了歐陽子昱,忽地又是一滴眼淚落了下去。
歐陽子昱心裡忽地抽了一抽,「你……怎麼了?」
她呆呆的垂下了眸,心下酸楚無比。
怎麼了?
怎麼又是空落落的感覺,她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忽然發現手上還抓著那塊石頭,一時心下一揪,腦海再次湧出無數畫面。
疼,撕裂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