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臉色陰沉沉的,一時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見他一直瞪著自己,半響之後,他才緩緩著道:「你不適合。」
頓了頓,他又道:「後來你勾結北漠,不也證明了朕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就算我沒勾結北漠,你也會找機會拉我下位的吧?」
洛南緩緩開口,話里滿是心酸與不甘。
見他沉默,他不由又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一時冷笑不止。
「呵呵,是我傻,我當真是太傻了……」
說著,他輕輕搖頭,冷笑不止。
卻又在冷笑之後,突然掐上了皇上的脖子。
「可你卻也太自私了!身為一個父親,你真的是自私到了極點!」
他咬牙切齒,說話之時,雙眸更是死死瞪大。
「這皇宮中,你的孩子數不勝數,可在你眼裡,只有一個洛瀟然!你只當他是孩子!那我算什麼?我們大家都算什麼?算你耐不住寂寞,隨便玩弄女人之後,留下來的野種嗎?」
頓了頓,他又道:「既然你一開始便想立他為太子,為何還讓我坐在這個太子的位子上步步為營?又為何要給我希望然後讓我徹底失望?讓我擋在他的身前,讓我承受那所有的爾虞我詐,而他則是等到時機成熟了,就理所當然的取代了我,憑什麼?憑什麼啊!」
越說越激動,他的手也越發用力了不少。
「嘭」的一聲,皇上的腦袋狠狠磕上了木椅,聽見聲音,洛南這才收回了手。
皇上滿臉通紅,剛一被鬆開,便強烈的咳了起來,「逆子!你這個逆子……」
洛南冷冷一笑,「逆子?逆子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他洛瀟然還是西璋那邊的雜種啊!我才是純粹的東離血統,流著我們東離的血液!」
說著,他苦澀一笑,「可是就算他現在,都娶了南雲國的公主了,你也一樣不嫌棄他,父皇,您太讓兒臣失望了……」
皇上怒氣沖沖。
而屋頂上的金拾將他們的對話一一聽清之後,心裡是既震驚又不安。
原來一切都是洛南的陰謀,他得快點將這件事告訴殿下。
想著,他便偷偷站起了身。
又見屋下的洛南忽然拿過了一隻蠟燭,爾後抓著聖旨便放了上去。
他淺笑盈盈,「沒關係,這個聖旨我便當做沒看到吧,你重新寫一幅,這幅嘛,燒了便好。」
「住手!」
金拾大吼一聲,終究還是忍不住的現身了。
緊接著,他抓住一片瓦片便砸到了洛南的手上,「啪」的聲,蠟燭熄滅,洛南勃然大怒。
「誰?」
大吼之時,他抓住短刀便抵到了皇上頸邊。
金拾破窗而入,閃身衝到他的身旁,一邊去搶他手上的短刀,一邊快速搶過聖旨,卻聽皇上痛叫一聲,緊接著,他的脖頸便劃出了一道血痕!
金拾大驚,連忙便鬆開了搶奪短刀的手,深怕再用點力便會再次傷了皇上。
於是搶過聖旨便躲到了一旁。
「參見皇上!屬下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
不等皇上開口,洛南便怒氣沖衝著道:「原來是洛瀟然的走狗,看來你偷聽了不少東西嘛,也好,那現在便敞開了說,交出聖旨,跪下求饒,否則,我現在便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