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滿心焦急,用最快的速度,發狂一般的趕回了離王府後,又氣喘吁吁的潛入了府中,偷偷從離雲殿的後院,翻進後門,跳進了涼音與洛瀟然的寢宮。
他渾身濕透,雙眸充血,臉上又紅又燙,臉側的水滴也不知是雨是汗,瞧著好似費盡了內力,將輕功用到了極至,腿軟之時,剛一翻進窗戶,他便摔到了地上。
坐於床邊的涼音忽然起身,而一旁的小畫更是瞬間捂住了唇瓣。
「天啊,是水墨公子!水墨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水墨氣喘吁吁,連忙爬起跪到了涼音跟前,這才氣喘吁吁著道:
「娘娘,您聽屬下說,宮裡出大事了!陳將軍與李公公已謀反,他們現在都是洛南的人,所謂的皇上口喻是假!說殿下謀反也只是他們包圍離王府的藉口,為的就是將您控制在府中,以此威脅殿下!」
涼音面色大驚,「你說什麼!那阿然呢,他怎麼樣……」
「您先聽屬下說,時間太緊迫了!」
水墨連忙開口,又道:「早在當初,陳將軍與李公公便是洛南的人了,但是洛南出事的突然,他們也沒有暴露自己,昨日宮內大火,所有人都被大火吸去了目光,洛心與洛洋趁亂救出了洛南,更是利用皇上對李公公的信任而控制住了皇上。」
「李公公則利用他的身份,將宮裡的將士,以及各個將領都故意安排去了各處,將皇上身邊的人都換成了他們的,還故意下旨讓莫家之人帶著離城的精兵去剿匪,莫家看到是李公公下旨,便是再疑惑也出城了!」
水墨疲憊不堪,一邊說著,一邊又大喘粗氣著道:
「如今皇上被控,殿下也被包圍在了皇宮之內,他們用皇上的安危控制住了金拾與殿下,宮裡被叛軍包圍,宮外的大街小巷也滿是叛軍,足有兩萬來人!其中宮外就有將近一萬!而事發的太過突然,咱們能用的人,壓根就沒有幾個。」
涼音的臉色越發凝重,一旁的小畫也在這一瞬間嚇的滿頭大汗。
她緊緊握拳,「怎麼會這樣,洛南怎麼還出來了,他們又是從哪找來那麼多人的……」
水墨大喘粗氣,「不管他是怎麼出來的,重點就是他已經出來了!而且他們早有叛亂之心,更是在咱們沒注意之時,偷偷聚集了甚大的勢力,那些勢力,一定是他很早就培養的,只是現在才終於完全出手而已。」
頓了頓,他又甚是急切地望著涼音道:「此時咱們最該做的,是馬上逃出城去,最好能找到莫家的軍隊,帶他們回來救皇上與離城的百姓!否則就算只有一萬個叛徒,也能讓離城血流成河的!」
聽著他的一字一句,涼音便也將情況了解了個大概,看來,此時的洛瀟然也已完全抽不開身了。
想著,她死死蹙眉。
「該死的,近日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南雲的身上,全然將洛洋等人給忘了,更是完全沒將天牢的洛南給放在心裡,真沒想到都這樣了,他還打算謀反!」
一旁的水墨緩緩爬起,休息了這麼片刻,他才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爾後面色凝重著道:
「主要還是離城的百姓!方才回來的路上,屬下發現那些叛軍一路過來,將路邊的男男女女全部抓起來了,似乎要往城門的方向去,他們一定是想用百姓來威脅殿下與皇上!」
涼音默了默,「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咱們得將百姓給救出城去,只要他們出了城門,就憑城裡的一兩萬個叛軍,完全不能抓回他們!等到我們與百姓們都安全了,阿然與皇上的行動就不會受到洛南的牽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