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語,洛瀟然這才終於理清了一切思路,看了眼那個被死死抓著的洛南後,又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好久沒看見本王輸?你看本王這一次,可是輸了?」
洛南的臉上鼻青臉腫,衝著他便「呸」了一聲。
「那你倒是說說,你贏了嗎?」
「嘭」的一聲,洛瀟然一拳便干到了他肚子上,他乾嘔一聲,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本王確實算不上贏,但是再也爬不起來的人,將是你!」
說著,他又緩緩地後退了兩步道:「一點一點的剁了他的腦袋,讓他感受腦袋落地的痛感,然後將之拿去城門口外,讓所有的叛軍看看,他們認為能帶他們翻身的人,已經人頭落地了。」
「是!」
話落之時,洛南已被狠狠拖下,緊接著,瓢潑大雨之中,便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吼。
風雨依舊,望眼城外一直往右,穿過森林,便是一個甚小的山村。
村內人煙稀少,而一處人家之內,歐陽子昱一臉陰沉的站在一間屋子門外,俊俏的眉頭緊緊皺著,眸里殺氣騰騰。
屋內人來人往,幾個丫鬟在裡頭進進出出,時兒還會在他身旁走來走去。
片刻之後,才見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緩緩走到了他的身旁。
「主子,她的體內有太多毒素了,雖然孩子已經流乾淨了,但是若不儘快解毒,以後的她,可能會很難再懷上。」
說著,她又十分凝重著道:「將墮胎藥抹在箭上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的箭只刺中了她的肩處,而且力道很輕,並沒有傷到她的身子,看來只是想讓她失去孩子而已,但是毒素是直接通過血液流遍全身的,其藥性之大,她那樣的小身子骨,怕是很難支撐的住……」
聽著她的話語,歐陽子昱不由有些無奈的閉上了雙眸。
「有何解毒之法嗎?」
她低了低首,「已經餵了藥,那種墮胎的毒,說來也不像毒,只要一點內力,估計就能逼的出來……」
話罷,歐陽子昱突然睜眸,爾後轉身便走進了屋中。
綠衣女子面色一僵,「主子……」
「讓開,誰也別放進來。」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憤怒,她沉重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后,終是緩緩低下了頭。
「是……」
隨著裡頭的丫鬟被一個一個的趕了出來,房門關上,裡頭的歐陽子昱卻是突然羞紅了臉。
這群臭女人,為何不告訴他裡邊的情況?
床上的人兒竟然只披了一層薄紗,這讓他如何出手救她?
瞧著她雙唇發白的模樣,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緩緩走到了床邊。
「臭丫頭,是你說醫者不分男女的,我只是為你逼毒而已,你……」
說著,他欲言又止,爾後緩緩坐下,這才將她輕輕扶起。
薄紗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後背,以及那道觸目驚心的口子,他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伸手便撫上了她的傷口,爾後凝內力於手掌,一點一點傳入了她的後背。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的額頭也緩緩滲出了冷汗,他蹙了蹙眉,直到有些疲憊了,才終於收回了手。
涼音的臉色一片白蒼,剛一收手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爾後猛然向後倒去。
他連忙接住,同時拉過薄紗蓋到了她的身上。
瞧著她一臉痛苦的蹙著眉頭,他的心裡便說不出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