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昱的身子微微一僵,瞧著她一臉平淡的揉著自己的小腦袋,心裡便不知是何感受。
只覺得有些酸楚,酸的發澀,澀的發苦。
半響才聽他道:「還記得我曾給你看過的字謎嗎?」
涼音挑了挑眉,「這與我問的問題相關嗎?與納爾族又相關嗎?」
他輕輕點頭,接著便十分凝重著道:「昔日你曾向我打聽過藏寶圖的事情,所以今日我便想告訴你,其實,那日我給你看的字謎,就是江湖流傳的藏寶圖。」
涼音的臉色猛地一暗,忽地便十分凝重的看向了他。
「那幾句字謎就是藏寶圖?你確定你沒有逗我?」
他一臉凝重,「那你覺得,我為何要將那樣一張紙給留在身上?就因為它是存在了多年的牛皮紙嗎?我還沒有那麼無聊,只是因為它就是我所找來的藏寶圖,所以我才一直帶在身上。」
頓了頓,他又道:「你問我是不是想報仇,我現在便告訴你,不是的。」
她是臉色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卻甚是嚴肅的望著她道:「我的目的只是找到那些寶藏,然後利用那些金銀珠寶重複納爾族而已,等納爾族回來了,我便會帶你去看日出,並沒有太多別的心思」
瞧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以及十分認真的話語,涼音的心裡忽兒又更加不確定了。
「那東西,當真是藏寶圖?」
他輕輕點頭,「恩,經過先前你的提醒,我也知曉寶藏就在忘鄉海下了,只是忘鄉海太大,具體在哪個位置,又或者要如何下海,都是一個問題,所以我才一直留在東離,想先在東離的邊境找找,若找不到,再換個地方。」
聽及此,涼音的臉色卻依舊是十分凝重。
「這般看來,你早就知道寶藏在哪了,先前說的那麼真,我都信了,現在又說的這麼真,我真不知該不該相信了呢……」
「我想找寶藏,這一定是真的。」
她蹙了蹙眉,「既然只是想找寶藏,為什麼又要我對付洛南等人,為什麼想看皇子們自相殘殺?」
他默了默。
「我說過了,我只是喜歡看那些而已,寶藏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找它的過程中,難免十分無趣,所以便想找些樂子玩玩了。」
說著,他又漫不經心的躺回了草地之上,「不然這天下之大,僅憑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報的了仇?光說這四個大國,我就左右不了了吧?」
涼音的臉色始終半信半疑,於是開口又道:「只是想找回寶藏,然後重複納爾族,這麼簡單的目的,真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你大可不必相信。」
他一臉淡然,卻是看不出內心的真正的想法。
又凝視了他一會兒後,涼音才緩緩地收回了視線。
「行吧,我不管你想要找什麼,也不管你的目的如何,只要不拿我身邊的人動刀就行。」
望著天空的點點星星,歐陽子昱的心裡便說不出的沉重。
到了現在,很多事情都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就像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說。
他又還能怎麼辦?
想著,他不由又長長的呼了口氣。
卻聽一旁的涼音又道:「我記得你先前說過,等我好了就告訴我真正的兇手是誰,不如現在就說吧,為什麼說不是洛文正殺了我的孩子?」
他默了默,半響才道:「你真的猜不到嗎?」
她搖了搖頭,只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