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之上,一襲便衣的南雲桑水一臉淡漠,冷冷的看了涼音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涼音蹙眉,倒也沒有主動與她打招呼。
卻是什麼東西忽然落到了她的腦袋上,緊接著,周邊的人們忽地便鬧騰了起來。
便聽一人大大聲的道了句,「天啊,你們看她的臉……」
緊接著,眾人紛紛望去,瞧見涼音的頭上髒兮兮的東西後,無一不是看好戲的偷笑了起來。
更有數人哈哈大笑。
「哈哈,那是什麼啊?」
「是泥土,屋上掉下來的……」
「……」
隨著周邊的人們紛紛大笑出聲,眾人也快速望上了涼音身後的屋頂。
涼音是站在路旁的,路旁的屋子全數只有一層高,便見屋頂上的一個十來歲小孩子扯開嗓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我扔到她了,我扔到她頭上了!」
一邊笑著,他起身便往屋頂的另一個方向跳了去。
「哈哈哈,我拿泥土扔到了南雲涼音,毒女也被我給打了,哈哈哈……」
涼音的臉色越來越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真是……
「看來南雲的百姓,對我意見很大啊。」
說著,她淺淺一笑,「連個小鬼都敢爬到我的頭上扔泥,允晨,抓不回他,你也別回去了。」
冰涼的話語剛一落下,允晨的心下猛地一顫,緊接著,閃身便躍上了屋頂,爾後快速追向了那個小男孩。
卻是前方的隊伍忽然停下了步伐,緊接著,一個人影便搖搖晃晃的沖向了涼音。
「五,五公主……」
涼音蹙了蹙眉,這才見白柳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捂著胸口,仰著腦袋衝到了自己跟前。
瞧著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她眯了眯眸子,毒發了嗎?
可是如今好像沒一個月吧?
不對不對,好像快一個月了……
看來藥下太猛,毒發的時間都有點亂了。
正惆悵著,又見南雲桑水也快速跳下了馬,爾後匆匆走到了白柳的身旁。
「白國師,你身體不適,還是隨我快快回宮,讓太醫給你瞧瞧吧。」
白柳連連搖頭,一雙眼睛卻是一直都望著涼音,忽地疼痛加劇,她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
「嘶……」
四面八方的人們都驚到了,什麼情況?
那個權高位重的白國師,深得皇后與三公主喜愛的白國師,既然對著涼音下跪了?
她平日,不是最多就行個禮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雲桑水的神色十分凝重,「白國師,你不過是打獵之時摔下了馬,摔出鼻血就罷了,難道腦子也摔傻了不成?」
說著,她又冷冷的撇了一眼涼音道:「就算要行禮,也等身子恢復之時吧?此時此刻,還是先回宮裡吧。」
白柳輕輕搖頭,眸里滿是痛苦,只凝視著涼音道:「五,五公主,請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