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雲桑水,到底為什麼要這麼看她?
疑惑之時,南雲桑水已經騎著馬兒漸漸遠去了。
街邊的百姓依舊靜靜的站在兩旁,大概是察覺到了涼音的目光,他們的神色又紛紛閃過了一絲慌張。
明明就圍了數十個百姓,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害怕,明明昨日還一個個都擺著一張看熱鬧的臉,短短一日,好像全城的人都變了。
想來這一路,街邊的百姓便皆是紛紛退避三舍的模樣,不僅不敢再盯著她打量,更是連她的名字都不敢提起了。
要知道,她剛回來那天,是哪哪都能聽到自己的名字。
今日倒是好,哪哪都安靜了。
於是涼音也樂的十分清閒,就是南雲涼欣等人甚是驚訝。
卻也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便收拾好了心情。
倒也沒提百姓們的變化,只聽南雲涼欣平淡著道:「不必在意三妹的眼神,她總是這麼看別人,久了便習慣了。」
涼音緩緩收回目光。
「三姐似乎很喜歡往外頭跑。」
南雲涼欣揚了場唇,「是啊,她喜歡打獵,時常會帶一些傷痕累累的獵物回來,時兒是一些兇猛的野狼,時兒又是一些弱弱的小貓小狗,就連鳥兒也沒放過,最終是殺了還是吃了也沒人去管,畢竟誰都有自己的愛好,一些動物而已,也並無多少人上心。」
說話的同時,她們已經緩緩走進了府中。
她的府上裝扮的十分靚麗,隨處可見的火紅,就如她的衣裳一樣,耀眼非常。
涼音細看四周,亦是聽的仔細。
見她話止,才緩緩接道:「如此這般,這雲都之外林子裡,豈不是什麼都看不著了?」
「或許吧,聽聞她總跑的很遠,有時三天五天也回不來,她的心思全系在玩鬧上了,除了有大事時會回來忙忙,平時就見她騎著馬兒這跑那跑的,時常還會拉上白國師。」
南雲涼欣輕輕一嘆,又道:「不過聽聞白國師身體抱恙,你即是在這些年學懂了些醫術,可有為她瞧上一瞧?」
涼音眯了眯眸子,「白國師自回雲都起,便很少跟著我了,身體是否抱恙,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南雲涼欣再次一嘆。
「唉,父皇的怪病久久未好,白國師又身體抱恙,三妹一心玩樂,四妹又忙活著駙馬一事,我這當大姐的,平日無所事事,就連二妹也要準備與斯年的成親事宜了,南雲的一切都壓在母后一個人的肩膀上,真真辛苦她了。」
一邊說著,她已經緩緩走進了殿中,諾大的正殿中間,一張長長的桌子擺著,桌上皆是美味佳肴。
她緩緩上前,「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同你談談心,順便與你一同吃上一頓,你嘗嘗看,我府上的飯菜可合味口?」
涼音也不矯情,見她坐下,便緩緩坐到了她的對面。
「大姐說的哪裡話,這些飯菜,光是瞧著便甚是讓人喜歡。」
說著,她便拿走筷子小口的吃了幾口,那模樣,就好像是個常常來這兒的熟客。
南雲涼欣的神情平平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偶爾與下人們說話,總是陰沉沉的暗著一張臉,讓人覺得兇巴巴的。
可一看向涼音,又是十分禮貌且溫柔,直讓涼音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若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呆著,涼音著實不想,因為什麼都不做,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於是草草吃了幾口,她便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道:「唉,自從回到南雲,我也是什麼都沒有做,成日無所事事,偶爾想要找找自己的記憶,也無從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