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前有左相訴苦,說我欺負他孩子,後又有南雲涼笙訴苦,約莫說的就是我壞她名聲,再加上那時與南雲依依的那麼一鬧,我才回來幾日,就給母后添了不少事啊。」
涼音的語氣含滿了無奈,面上卻是好生不屑。
又冷笑道:「真是希望她能不惱我,否則日子又會更加難過了。」
無心一臉凝重,「主子不必擔心,皇后那般寵您,若是沒有證據,自當只會覺得是別人在找您的事。」
「如此這般,此次豈不是得讓南雲涼笙下不來台才成?」
無心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見如此,涼音唇角微揚,「那你便說說。我該從哪開始折磨她呢?」
說話的同時,她的眸里殺意盡顯。
昨日的一切依舊如惡夢一般在她的腦海里翻來覆去,仿佛要將她的腦袋狠狠撕裂。
她死死蹙眉,仿佛雙眼都被印上了「涼笙」二字。
好一個南雲涼笙,原來當初的她,是這麼利用自己的啊!
利用自己善良到傻的性子,讓自己幫她藏美男,說什麼過幾天同母后說了之後,就將美男接回去,結果呢,接到她的床上去了?
只怪昔年的「自己」太傻,竟然一聽到她求自己,就傻傻的答應下來了。
結果反倒將自己害慘了,就連自己府里的人,也都覺得那是自己帶進府里藏起來的。
這個南雲涼笙,手段著實太高了!
光是想起這一件事,此時的涼音便是無比憤怒,真不知道想起一切之後,自己會不會被怒火給燒死!
不過記憶已經越來越多,思路也開始漸漸明了,想來只要一直呆在這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將當初的一切都給全部想起來了。
一想到此,涼音的心裡便是無比期待。
而與此同時,南雲涼笙果真就趕進了宮裡,一臉委屈的站在御書房內,委屈巴巴地說著什麼。
因為皇上重病,所以如今的朝政都由夏水月親手管理,包括上早朝與批閱奏摺云云。
原本被一堆奏摺弄的十分頭疼的夏水月,現兒再被南雲涼笙這麼「哭訴」一下,心裡忽地便十分煩躁。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煩躁,南雲涼笙也甚是委屈的低下了頭。
「母后,兒臣真的不想打擾您,著實是五妹太過分了。」
說著,她又略顯氣憤著道:「那日兒臣便想,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聚聚了,五妹難得回來,又失去了記憶,對雲都定然會感到陌生,這才約她一同聚聚,結果她倒好,看到那個倒茶的男子俊俏一些,便讓他坐到兒臣的身側,這是什麼意思呀?」
夏水月的眉頭微微一蹙,一時便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見如此,南雲涼笙又氣咻咻道:「兒臣想著她是無心的,便也沒有計較,還特意備了一個上等的翡翠鐲子,就因為她以前喜歡,結果還沒送出去呢,她又與眾人說,兒臣的守宮砂是假的,弄的現兒全城的人都在議論兒臣,說兒臣也是個裝純潔的,兒臣何等冤枉啊。」
說到這裡,她又十分委屈的嘆了口氣。
「但若是將守宮砂拿出來給大家瞧瞧,那也太丟人了,於是今日便想找您訴訴苦,希望您能說說五妹,五妹在東離學了太多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了,面對姐姐,連禮都忘了。」
書桌前的夏水月蹙了蹙眉,「那你直接拿出你的守宮砂,讓她無話可說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