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昱的身子微微一頓,「然後呢?」
女子莞爾一笑,「這不是想尋問一下您的意見嗎?對於這種沒什麼腦子的女人,咱們便該趁現在就殺了她,如果她死在了西璋,西璋與南雲,不需要咱們挑撥,便會直接打起來!」
「殺了她?」
歐陽子昱挑了挑眉,臉上滿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那女子輕輕點頭,「是的,如果咱們不方便動手,還可直接將她在璋城的消息傳給西璋的皇帝,讓他們西璋的人動手,這可比咱們動手要強的多了。」
說到這裡,她又輕輕揚了揚唇瓣,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十分有禮。
忽然,一隻手狠狠掐上了她的脖頸。
「本座不喜歡聽你廢話,就算南雲與西璋要打,就算整個南雲的人本座都不喜歡,本座也不會因為她是南雲人就如何厭她,她是她,與天下無關,所以,別打她的主意!」
說著,他才終於鬆開了掐著她的手。
她狂咳不止,小巧的臉上寫滿了痛苦,更是因為被他掐著,而憋的滿臉通紅。
剛一被鬆開,她便無力的摔到了地上,「咳,咳咳咳,主子,她來西璋最大的目的,定然就是阻止咱們,您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歐陽子昱冷冷一笑,「是呢,十分清楚。」
「與您還讓她……」
「本座喜歡,反正她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由她去吧。」
聽著歐陽子昱如此寵溺的話語,地上的女人不由嫉妒的差點瘋狂!
於是開口又道:「那如果,她真的在西璋掀起了大風浪呢?如此,您也不殺她嗎?」
他默了默,「她的大風大浪,一般都是本座給她的,偶爾承受一下她的風浪,倒也算是十分公平。」
說著,他又冷冷的望著地上的女人道:「本座記得你的名字,煙兒是吧?你如此努力的往上爬著,拼命的擠到本座身側,著實不太容易,不要因為不會說話,而被本座貶回去了,明白嗎?」
被喚煙兒的青衣女子低了低首,「屬下明白了……」
「恩,退下吧。」
她咬了咬牙,倒也畢恭畢敬地道了句,「是。」
待她終於退下,歐陽子昱這才緩緩捧起了笛子上的螢光石。
「臭丫頭,你果然還是來了……」
他便知道,這臭丫頭小氣很,自己騙了她那麼多次,她定再也不想原諒自己了。
不知怎麼的,一想到此,他便覺得十分難受……
次日,天剛一亮之冥與之易便再次出去尋人了,而水墨則是始終守著涼音,這讓涼音十分惆悵。
於是剛一吃完早膳,她便十分凝重的道了句,「別守著我了,我沒事的,如今情況太急,如果等到無心被押上法場就難辦了。」
水墨蹙了蹙眉,「不成,屬下要時刻護在您的身側,確保你的安然無恙。」
涼音長長一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我一個人做什麼?我被發現了,大不了就是跑路,但若無心上了法場,那約莫便死路一條了!」
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又沉思了會兒後,水墨終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那您照顧好自己,屬下回來之前,切莫出門!」
涼音輕輕點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