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費盡了心機才能擠到他的身旁,憑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就能讓他主動向她靠近?
而且還是一次接著一次,就如一個讓人噁心的狐狸精!
光是這樣想想,她便更想殺她了!
忽然,一個人影悄然落到了窗口,她猛然起身,「誰?」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便從窗口緩緩地跳了下來,爾後一臉高傲著道:「假傳主子的命令,將閣中的人帶來雲都,最後全部犧牲,就剩你自己一個,煙兒,你這般,可知回去之後,會受何等重罰?」
瞧見來人,煙兒也只是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我會受何重罰,就不勞你費心了,殺死涼音對主子的計劃有利,他會理解我的。」
「理解?」
女子冷冷一笑,後又不屑著道:「你未免也想太多了,主子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個南雲涼音,你卻趕來殺她,還說主子會理解你?你莫不是在講什麼笑話?」
煙兒的雙手緊緊而握,「主子是受了那狐狸精的欺騙,那個狐狸精,天生就是會勾引人的主,把洛瀟然迷的神魂顛倒就算了,連我們的主子也不放過,真是噁心至極!」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吧?」
那女子一聲冷笑,接著便坐到了她旁邊的床上,「能被主子那般男子看上,真真是好生讓人羨慕呢,特別是心儀咱們主子的那些人,更是……」
「靜天!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吧?」
煙兒冷冷開口,後又冷聲著道:「你的任務,不該是呆嵐城候著,等待主子的命令嗎?為何會來此處?」
靜天的小眼忽眨了眨眼,「本來是該留在嵐城的,可是如今的嵐城到處都是毒,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為了打探消息,我可是還跟來了雲都,這才知曉那是一場比瘟疫還要可怕的,叫什麼血疫,本想回去稟報主子,誰知瞧見了你,便跟來瞧瞧了。」
說著,她又笑盈盈道:「便是沒有想到,你這樣的痴情人,會做出如此偏激的事兒,雖然主子看不上你,但是以你的容貌,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呀,為何偏偏戀著一根草呢?」
「不需要你管!」
煙兒冷聲,後又緩緩坐回了床邊,「方才你說嵐城的血疫是怎麼回事?昔日不是說那批兵器用完後都沒反應了嗎?如今怎的又有用了?」
「誰知道呢?不過現兒血疫就是發生了,不僅如此,還死了不少人呢,只要是在嵐城附近受了傷,沒過多久便會化為一推血水,甚至連解藥都沒有,一點點傷就相當於死了,你說這般血疫是不是厲害極了?」
說著,她又笑道:「主子要是知道了,必然會歡喜非常的,我已傳書回去了,如今便等他的命令了。」
聽著她的一字一句,煙兒的眸子忽地暗沉不已。
「血疫,一點點傷都不行……」
她眯了眯眸子,後又突然說道:「如果涼音也在那嵐城,那麼想殺死她,是不是便十分簡單了?」
靜天蹙了蹙眉,「你還沒死心?」
「除非她涼音死了!」
煙兒冷聲,說完之後,又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既然不能在此殺了她,那麼只能換個地方了……
與此同時,待到另一邊的洛瀟然批好奏摺回到寢宮之時,才發現涼音竟然依舊坐於床頭,也未躺下休息,就那麼一直閉目養神著。
他輕嘆了口氣,「阿音,該睡了。」
涼音的身子微微一動,這才終於回過了神,爾後緩緩睜開了雙眸。
「我睡不著,對了血毒,依舊沒有一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