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沒有管理國家,一出來便殺了十來個人,是那些人死有餘辜,還是他在濫殺無辜……
眾人的心情十分複雜,特別是馬背上的張縣令,愣是許久許久,也沒反應過來。
倒是南雲桑水冷冷地瞪著他道:「還不快滾下來!」
張縣令渾身發軟,卻是好不害怕的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下官,參見皇,皇上……」
瞧著周邊的人們一一跪下,洛瀟然的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複雜之感。
他還沒有打算要恢復身份呢,這麼一整,便是他不想都不行了。
不遠處的馬車上,涼音緩緩下車,看到南雲桑水時,眸里同樣閃過了一絲絲的驚訝。
倒是南雲桑水二話不說便向她沖了過去,「涼音,你也在啊?」
涼音默了默,「你怎會在這?」
說著,她又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眾人。
南雲桑水聳了聳肩,「如你所見咯,這群人天天就想著讓我代你倆掌朝去,說什麼我在的話也算有個頭兒,底下的人也不敢造次一點,但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啊,我回沒回去,這世界都不會變的。」
說著,她又小小聲地道了句。
「我與阿正傷剛好,正打算去過我們的小日子呢,誰知就碰上了他們,原本昨晚就想溜了,又想到了近段時間孩子失蹤的事,讓那縣令查吧,他那麼傻,指定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便琢磨著要不要去冀城,讓那莫什麼的將軍注意一下,再給白柳傳下信再溜。」
涼音的臉色陰沉沉的,看著跪了眼半天不敢起來的那群人後,才緩緩道:「這件事情十分複雜,必須要好好細查,既然碰上了,便一起查查吧。」
南雲桑水「啊」了一聲,卻是好不糾結著道:「我也要幫忙啊?別吧,有你和洛瀟然在,還有什麼事不能成,我留下來也什麼都做不了,你就別讓我留下來了……」
一邊說著,她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涼音懷裡的小東西。
「這是你孩子嗎?這也太可愛了!上次只聽到他的哭聲,都沒見過他呢,快讓我抱一下……」
涼音不語,倒也由著她抱了過去。
又聽她道:「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大一點的孩子嗎?」
瞧著眼前一臉陰沉的涼音,南雲桑水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便僵了一僵,「客棧殺人,難道……」
「恩。」
涼音輕輕點頭,又道:「他們綁走了小凌兒,等我們找上門後,小凌兒已經被救走了,而那群綁架者還在那兒胡說八道,便被我們殺了,現在要找一找他的下落,以及那群虧綁小孩的人,必然要將那股勢力,連根拔起!」
南雲桑水的臉上寫滿了嚴肅,倒是不遠處的洛瀟然緩緩張開了口。
「都起來吧。」
話罷,一旁的那些個人這才紛紛站起了身,卻是張縣令久久也未起身。
洛瀟然蹙了蹙眉。
「怎麼?方才還趾高氣揚的,現在不起來說些什麼,就打算一直跪著了嗎?」
張縣令一臉慌張,「下官不敢,求皇上息怒,之前的一切,還請皇上不要往心裡去,是下官有眼無珠,下官所犯之錯實在太深,下官不敢起來!」
「那你就一直跪著吧。」
洛瀟然冷冷說著,又道:「身為縣令,卻沒一點兒智慧,那群店小二,顯然便是綁架小孩之人,當時滿大街的百姓都瞧見有人從那兒救出了兩個人,你竟還相信他們的話,將罪人當受害人,又將真正的受害人當成罪人,甚至還要去抓無辜之人,你莫不是瞎了?」
張縣令低了低首,不敢說話。
又聽洛瀟然道:「來人,將這位縣令的烏紗帽給朕取了,打入大牢。」
「是!」
一旁的侍衛連忙上前,卻是還未碰到張縣令的帽子,他便忽地磕了一個響頭。
「皇上,下官知錯了,下官真的知道錯了,昨兒情況特殊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