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艘撞過來的船上,此時空無一人,唯一的船夫也在兩船相撞的一瞬間跳離了船隻,然後穩穩地落到了身後的另一艘船上。
那是比那兩艘船還要大上許多的船,船上人山人海,一大群人圍站在船的兩旁,而船的正中間處,則是一間十分豪華的船艙。
對面的船已經一點一點沉到了海中,下沉之時,還能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在垂死掙扎。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他們無助極了,不停的掙扎著,有的則是抱著一些木柱浮在海上,然後衝著船上的人揮手求救。
可是船上的人卻久久也沒有一點動靜,就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完全無視了他們的行動。
瞧著兩艘船一點一點的沒有了影子,船上的人群也始終平平淡淡。
那些浮在海上的人們這才知曉,自己的船,顯然就是這艘船的人故意撞壞的!
一時間,眾人的神情僵硬非常,可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船,無情的往自己壓了過來。
直到一個一個的人被船撞的沉入海中,海面之上才終於平靜了些。
船上的眾人一臉冷漠,見到無人逃離之後,那個船夫這才恭恭敬敬地走向了船艙,只站在船艙門外道:「主子,已將入侵的人給解決乾淨了。」
船艙之內,是一個十分豪華的寢室,幾個不大不小的窗戶大開著,時不時的還有海風吹來。
裡頭有一張簡單幹淨的小床,床旁邊還一個柜子,之後便是一張甚大的木桌,放在船艙的正中間處。
幾張椅子擺放在那木桌旁邊,月影與月修站在窗邊,而歐陽子昱則是一臉平淡的坐在桌邊,手上還拿著一杯茶水。
便見他靜靜的看了許久手上的杯子,後才道:「近日怎的這麼多人闖進來?單是這一個月,已經有六輛這樣的船隻了,且大多都是一些不乾不淨的,外頭發生了何事?」
他的對面,是一臉沉重的葉清歡,便見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不得不說自己與歐陽子昱的差別太大了,一直以為自己能習慣他的所有,可是時間越久,她便越是不習慣。
大概是記憶已經恢復的緣故,現在的他,給自己的感覺總有一點那麼不一樣。
例如自從回到霧中閣後,她才發現他的性子有多殘忍。
那些闖進來的船隻,無論好壞,都是直接撞壞,然後由著人家沉入深海。
就好像是殺了那麼多的人,他都能像個沒事人一般坐著喝茶。
他身邊的人都一副見怪莫怪的樣子,反倒是自己,老是大驚小怪的。
自己與他,真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一想到離開他,她還是會十分不舍,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不停的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