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盛開的五月。
威遠侯的府邸,後院卻修葺甚是精緻的小院子裡,院子裡種植著薔薇,在五月的陽光下怒放著。院子裡不似其他院子那般熱鬧靜悄悄地似乎能聽見微風拂過鮮花樹木的聲音。
明慧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被褥凌亂,明慧白皙如玉的皮膚上青紫痕跡斑斕,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出。
不知躺了多久,明慧沒有開口喚人,自己慢慢坐了起來,拉過丟在一旁的衣物抖著手一件一件自己慢慢穿戴好。
走到菱花鏡面,明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這是在姐姐威遠侯府的客房。
為何,為何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何會和自己的姐夫威遠侯?
自己怎麼面對自己的夫君?明慧扭頭看向被威遠侯崔覲丟棄在地上的金簪,眼睛堅決地看著尖銳的簪子。
沒有顏面回去見自己的夫君,還不如就這麼死了以示明志。
明慧緩緩起身,朝簪子走去,撿起簪子朝著自己的脖子刺去,血滴如鮮紅的珊瑚一下就冒了出來。
不對!疼痛讓明慧似乎讓明慧想到了一些蹊蹺。
明慧皺眉,收回了手。
不對勁。
自己的丫頭呢?剛自己那般求教,卻不見自己的丫頭,也不見威遠侯的人,客廂房雖然就住了自己一個人,不過伺候在這客廂房的丫頭婆子們呢?
姐姐說身體不好,甚是想念自己,想接自己過來小住兩日。今日,在姐姐那喝了茶。
回客房沒多久就口乾喉燥。
口乾喉燥?明慧揪緊了金簪。
那茶有問題,在姐姐那喝的茶。那今日是姐姐她下的套?
明慧臉色一白,一股冷意從背脊處升起。
姐姐她怎麼會?明慧顫抖著緊握著雙手。
「妹妹。」門外的聲音響起,「聽人說你身子不適,現在感覺怎樣?可要請大夫?」
身子不適?這客房動靜這麼大,雲雨過了這麼久了才出現,明明就踩著點過來的。
明慧把顫抖著雙手縮在衣袖內,轉頭看向進屋的明玉。
明玉身著紅色的襦裙,衣袖裙裾處用金線和銀線繡著祥雲和花朵圖案,頭梳著百合髻,頭上綴著紅寶石的步搖隨著她的腳步一步一搖,甚是優雅靈動。
身後跟著丫頭綠瑩和綠籬。
明慧看著明玉帶著笑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忍不住讓後退了一步,明慧緩緩抬頭凝視著她的雙眼,「姐姐,你給我下藥?」
聲音輕飄飄的,語氣很是肯定。
明玉與她對視了一眼,拿出帕子捂咯咯一笑,說道,「妹妹你與侯爺以前也是有婚約的,今日了了以前的夙願,不也是美事一樁。」
「姐姐,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我是你親妹妹啊。」明慧盯著她,痛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