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和丁香心驚膽顫地看著這一幕。
「不會是都死了吧?」半夏驚著一雙大眼看著,低喃。
明慧眼神平靜,沒有回答半夏的話。
那看成兩半的馬車精緻而華麗,明顯是富貴之人的,而開始那群黑衣人訓練有素,看得出來一個個都很精幹。
這明顯是仇殺或精心策劃的謀殺。
可是,明慧轉頭掃了一眼,地上並沒有衣著華麗的人,難道逃了?
明慧收回了目光,吩咐道,「走吧。」
仇殺或謀殺,都與自己無關。
這剛走片刻,血腥味還濃濃地縈繞在鼻端,馬車又猛地突然停住。
坐在馬車內的明慧三人全往前撲去,「哎喲」。
「半夏,好端端的你突然停車作甚?」丁香揉了揉撞痛的額頭,扶了明慧起來,對著半夏的背影怒道。
然後又扶了黃媽媽起來。
「摔著哪沒?」黃媽媽拉住明慧端詳問道。
「我沒事。」明慧搖頭,看了眼黃媽媽和丁香撞得紅通通的額頭,對丁香道,「把藥找出來,你和媽媽都好好抹一抹。」
「是。」丁香應了,轉身找藥。
「小,少爺。」半夏手指著前面低呼。
「怎麼了?」明慧爬到了她的身旁,隨著她的手指看去。
一個血人擋在馬車的前面,右胳膊中了一劍,血汩汩往外冒順著手臂往下滴落,左手則捂住心口受傷的地方,腹部也是中一劍,血如泉水一般往外冒。腿上也中了兩劍。髮絲披散,看不出面容,額跡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流,整張臉全是血。一襲月白的袍子被染成了紅色。
那人顫巍巍一步一步朝他們挪來。
明慧閉了閉眼,低聲道,「半夏,走。」
「少爺。」半夏眼眶都紅了。
丁香和黃媽媽聽得聲響探頭一看,兩人一臉憐憫和不忍,「少爺,我們可以帶他一程到下個鎮子。」
「走!」明慧聲音沉了下去。
她們自己都自顧不暇,他那麼重的傷,沒準就一個結果……死。而且從剛才那血腥的場面來看,救他,沒準她們四個會把自己命也搭上。
如果是平常的一般人見到這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人都會生出憐憫之心,伸手相助的,不會如此如她這般冷漠見死不救。可她經歷那麼多的,自己親人都可以出賣,可以下毒手,她還如前世那般溫婉的話,就妄活了兩世了。
見明慧一臉的冷漠和堅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三人一愣,不過也再沒有開口。半夏看了那人一眼,拉起了韁繩,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