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聽了,和崔覲在外面交談了幾句,然後馬車又開始緩緩前行。
得,這崔覲也這麼巧來湊熱鬧了,明慧含著一絲笑,真真的一個個都如此巧啊。
瞅著城門越來越近,明慧想了想,看向兩人說道,「孟姐姐,姜姐姐,怎麼處理你們兩想好,不用顧忌我。」
又不是危急性命,這名聲嗎!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然那次在皇宮也就不會催波助瀾地讓自己惡女傳了開來,兩世為人的她看開了很多,只要不危急性命就好。
「婷婷,送官府吧。」姜寧冷著臉,她和孟婷婷相交多年,了解的自是比明慧多,於是噼里啪啦說了起來,「這沒得被欺負還忍著口惡氣回去,不就是被人說幾句嗎?又不會掉幾塊肉,你我怎樣,何必在乎別人怎麼看?若是別人因此而編排我們的是非,那如此不分黑白不分的人我還不屑呢?還有你帶回去了,楊伯母自又要為了大局,為了整個侯府把這件事給了無生息地平息了,為何她孟思思犯了錯,你還要給她遭掩?沒得這事還是你那沒心沒肝的父親默許的。」
明慧瞧著姜寧一副氣勢洶洶憤慨的樣子,也點了點頭看向孟婷婷贊同說道,「他不是寵她孟思思嗎?為了她不惜犧牲你,那也用不著顧慮那麼多了,出醜就出醜吧,大家一起出。」
孟婷婷剛乾了的眼淚又涌了出來,握著姜寧和明慧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含著淚,點了點頭,哽咽說道,「嗯,我們去官府。」
說罷抹了抹淚,清了清嗓子低頭抿了一口茶,這才敲了敲在馬車上敲了敲,「阿木,直接去京兆尹府衙門。」
聲音還含著哭腔,卻是堅決。
馬車外的阿木沉默了片刻,才回覆說道,「是,二小姐。」
崔覲和柳恆之也是跟在馬車不遠,聽得這輕飄飄的話,兩人對視了一眼,崔覲催著馬兒往前快走了兩步,挨近了馬車,崔覲這才說道,「郡主……」
「世子,有什麼話,回頭再說,我們累了。」裡面話清清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不帶一絲的感情,透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感。
這一路崔覲從柳恆之那了解了大概,他是勸說著不要送去府衙,事情鬧大了到底對他們三個姑娘家的閨譽有影響,可是馬車裡的人確實冷冷的還沒聽到自己要說出的話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自己的話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崔覲抿了抿唇,沒有再出聲,跟著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朝京兆尹府衙而去。
三輛馬車八個護衛,加上被綁得跟粽子一般的四個路匪,他們身上都帶著傷,衣襟上上血跡斑斕,另加上崔覲和柳恆之一行人真所謂是浩浩蕩蕩進了城。這正是太陽西下之時,可是很多人都貪念著黃昏的涼爽,慢悠悠地收拾回家,立馬就都被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給吸引了目光,不乏有人是認出了崔覲和柳恆之兩人。
見著一行人聲勢浩大地朝京兆尹府衙而去,不少愛看熱鬧的人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停在了京兆尹府衙前,早有人奔去了裡面給金大人報信。
四十多歲的金大人聽得兩個侯府世子一起來了,聽得報信的衙役說聲勢浩大的還有人帶了傷見了血不像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