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毓雅,面容俊美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如給他上了一層金黃的光圈,如碧水中雲霧氤氳的蓮花一般,如幻似影。
明慧面上閃過一絲訝異,行禮,「見過六殿下。」
徐習遠他怎麼會在?
徐習遠伸手關上了窗,這才轉身看向明慧說道,「不是想見我嗎?怎麼如此驚愕?」
呃,誰想見你了?明慧翻白眼,當即也笑著走了過去,「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宮裡的嗎?」
徐習遠目光灼灼看向她,一笑,「我來找你的。」
明慧倒沒有想到他如此坦白,雖是自己也猜到了他可能是來找自己的,卻是沒有想到他如此臉皮厚直接坦率地承認了,於是垂眸問道,「不知道,六殿下找我有何貴幹呢?」
徐習遠走到她的對面,沒有回答明慧的問題,扭頭朝外吩咐了一聲,「都端上來吧。」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不到片刻,幾個小二端著冒著熱氣,香氣四溢的佳肴魚貫而入,麻利的擺好了菜。
徐習遠吩咐了一句好好招待豆蔻和冰片兩人,幾人領了豆蔻和冰片低頭退了出去留下兩人在房間相對而坐。
房間一下就恢復了安靜。
徐習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給明慧倒了一杯茶,端起酒杯看向明慧說道,「借花獻佛,感謝你特意給我送過來的點心。」
眸光柔和,如秋日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透著瀲灩的水光。
明慧捧著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殿下言重了,比起殿下幫我的,那不足一提。」
曹安之年紀輕輕,要造勢是不容易的,雖是有幾分才華,但是人才濟濟的京城從來都不缺有才之士。如果還要入得了范言志的眼,就更加不容易的了。
范言志本身自己就才華很不錯,當初雖沒有位列三甲,卻也是在弱冠之年中了第九名的。如是,要得到范言志的賞識,還請回去給兒子當西席,自然不是一般人就能入得了他范言志的眼。
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徐習遠他花了幾個月就做到了,不僅把曹安之捧了上去,還讓曹安之順利進了范府。
其實自己曾有想過,乾脆一顆毒藥餵了下去,威嚇了曹安之來范府,可也得等曹安之揚了名才行,不然這范府是自己要他曹安之進,也是進不去的。
如果沒有徐習遠,如果只是自己的話,可能還要等上一兩年吧,等曹安之他自己揚了名,自己才能謀劃,一兩年啊……
徐習遠抿了一口酒,說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明慧瞅了一眼他見底的酒杯,看著他面上一點異樣都沒有,感情是把酒當茶喝呢。
見他如此說,明慧笑了下,拿著筷子吃了起來,去看了兩個鋪子,又過了午時,確實是有些餓了。
雖是餓了,卻細嚼慢咽的吃得很是用心和滿足。
徐習遠看著她吃得滿足歡實,也沒有說話,但也動筷子吃,就那麼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吃。
「你怎麼不吃?」明慧喝了一口湯微微抬頭看向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