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請給犬子做主。」慶遠府夫人絕對的不輸氣勢,這聲音很是洪亮。
柳恆之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范明玉,眼裡閃過一絲利芒。
好端端的,約自己到這個鳥無人煙的廢棄宮殿來,難道不就是想和自己親熱一番嗎?當了表子還要立著貞節碑坊,被人當場抓了,就直接翻臉反咬自己一口。
哼!
柳恆之從袖袋了舀出了信箋來,說道,「娘娘,這是六小姐的親筆信箋,請娘娘過目!」
說完雙手奉上給李皇后。
紅絲接過信箋,展開遞與了李皇后。
李皇后看了一眼。
上面只有六個字,不見不散,玉字。
字跡娟秀,信箋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李皇后給了紅絲一個眼色。
紅絲就把帶著芳香的箋給了范明玉。
范明玉低頭一看,信箋從手裡滑落了下去,面如土色,喃道,「這……怎麼會?」
范瑜伸手撿起了信箋,一看臉色一白,側目看向范明玉,「六妹妹,你?」
字跡很明顯,是范明玉的。
「四哥,我沒有,我沒有。」范明玉扭頭看向范瑜搖頭否認。
兩人的神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信箋確實是范明玉寫的。
「娘娘。」馮氏與馬氏一見兄妹兩人的神情心裡便明白了,趕忙埋頭磕了下去。
開始只想著這范明玉只是閒逛走到了這裡,為柳世子所逼,這才失了禮,如今,卻是她自己約了別人。
這是私通!
馮氏與馬氏兩人心裡都把范明玉給恨了個透。
范明婷餘光橫了一眼范明玉,不再出聲。
「娘娘,臣女沒有,這不是臣女寫的。」范明玉轉頭朝李皇后求饒說道。
兄妹的神情,李皇后自然是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於是李皇后問道,「不是你寫的?那你可是認識這字是誰寫的?」
范明玉慘白著臉,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否認,「娘娘明鑑,真的不是臣女寫的。娘娘明鑑,娘娘明鑑。」
「娘娘,看這孩子似是真的不是她寫的。」賢妃溫和地看向范明玉說道。
「真的不是臣女寫的。」范明玉點頭。
徐習遠說道,「既不是你寫的,那寫這六個字出來看看不就明白了?」
范明玉臉色一僵,這嘴裡的話就噎在了喉嚨口。
這信箋上的字,那筆跡就是她的,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寫過,面對著徐習遠提出的建議,卻是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