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
這還沒開始用刑,於麗珍嚇得全身發抖,額頭上的冷汗大如豆,顫著聲音說道,「大人,大人,民婦招。」
「說。」王大人喝道。
「是民婦自己買的,在離京去南州府買的。」於麗珍回道。
這是唬弄誰呢?徐習遠揚了揚眉,懶懶地看向王大人。
王大人說道,「動刑。」
兩個衙衛一用勁。
於麗珍只覺得那十根手指的鈍痛都直接剮向心窩,如萬箭穿心一般,「啊!」於麗珍悽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公堂。
於麗珍到底在悔過樓吃了幾個月的苦,這一夾沒半響就直接痛暈了過去。
徐習遠眼眸沒有抬。
王大人道,「繼續。」
「啊。」暈過去的於麗珍痛醒了過來,身上的冷汗濕透了背心。
於麗珍痛得一張扭曲的臉看向范言志。
范言志額角也布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圍觀的群眾聽得那悽慘的尖叫聲,都背過了臉去,不忍相看。
「夫人,夫人。」王媽媽嚇得抖成了一團。
明慧安靜地站在一側,臉色如常,臉上帶了淡淡的疲倦。
「招與不招?」王大人喝道。
「招,民婦……招。」於麗珍痛得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虛弱地回道。
「夫人,您想想小少爺,你若是出個萬一,你讓小少爺怎麼辦?」王媽媽哭著摟住了於麗珍。
「夫人,神醫,神醫。」王媽媽說完,在於麗珍的耳邊低語了一聲。
於麗珍眼眸一亮,「招,招。」
然,徐習遠卻是看了一眼明慧,見她臉上的疲倦,看了一眼外面的日頭,扭頭說道,「王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你看……」
「來人,把一眾嫌疑犯都關押大牢,明日再審。」王大人聞音知雅意,驚堂木一拍,說道,「退堂。」
「威武。」一眾衙衛聲音洪亮喝了起來。
見退了堂,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地散了。
「郡主。」於麗珍掙脫了兩衙衛的手,一把跪在明慧的面前,拉住了裙裾,仰頭看向明慧哀求說道,「琦兒,他是你弟弟,他什麼都不懂,你讓神醫救救他。宋神醫是你師父,只要郡主一句話,神醫肯定會出手相救的,你看在你們是同父的面子上,你開開恩,救救他。」
明慧看了一眼一旁被人架著走的范言志,彎身勾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為何要救他?不過,你若是冤枉的,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罷,起身。
范琦啊,於麗珍心尖尖的人。范言志想要把罪名推給於麗珍,明天倒要看看這於麗珍會不會依然心甘情願給他頂罪!
夏承毓走向明慧,眼眸淚花閃閃,「表妹。」
姑姑居然是被人給毒殺的!夏承毓這心裡的火是一簇一簇地往外冒,若不是公堂之上,他定會先殺了那對狗男女!
「表哥。」明慧微微一笑,然後目光看向母親的骸骨。
徐習遠隨著她的目光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