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三弟妹說得對,范家已經被慶元侯府打了一巴掌了,我們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馮氏冷著臉說道,「二叔與二弟妹是被關在刑部,可是,還有大伯,我這個大伯母,三叔,三伯母在呢。」
馮氏看了一眼范老夫人,見她臉色並無不悅,於是繼續說道,「我們范府吃了這個暗虧,那他慶元侯府也別想就這麼抽身,慶元侯府不就是吃定了我們是女方,有苦說不出來嗎?既然他們如此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
馮氏的意思很明顯,范府作為女方,這范明玉昨晚已經被破身,只要柳家不承認,范家就只能吃下這個暗虧,這洞房花燭,破身之事,沒有證人,亦沒有證據。既如此,那就一拍兩散,去慶元侯府里大鬧一場,這柳世子的事也別想瞞天過海!
范老夫人沉著臉,想了很久,這才點頭,看向馮氏與馬氏說道,「你們去吧,去給六丫頭討個說法。」
范明玉聽得范老夫人的話,這才問道,「祖母,大伯母,三嬸嬸,我父親與母親如何了?」
「你好好養傷,別的事莫管。」范老夫人說道,讓秦媽媽招了如意等丫頭過來,直接把范明玉抬去了廂房,讓她在榮安堂休養。
「母親,那我們去了。」馮氏與馬氏起身說道。
「去吧。」范老夫人點頭。
馮氏與馬氏剛準備起身離開,外面的小丫頭說四少爺院子裡的小廝求見老夫人。
范老夫人心裡一緊,忙讓人進來。
那小廝許是跑過來的,滿頭大汗,神色極是慌張地給范老夫人,馮氏與馬氏見了禮。
「四少爺那有什麼事嗎,這麼慌張?」范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四少爺不見了。」小廝回道。
「你做什麼吃的?四少爺怎麼不見的,當初二老爺是怎麼交代你的?讓你好生伺候著四少爺,不要讓他離了你的眼!」范老夫人厲聲罵道。
「奴才該死。」小廝渾身發抖,「是昨日賓客太多,奴才一時沒有注意,四少爺就。」
「混帳,昨日就不見了,今天才來稟告。」
馮氏與馬氏對視了一眼,心裡頗為不解,不過馮氏壓下心裡的疑惑,說道,「母親,別著急,這小四許是擔心二叔與二弟妹,去找朋友幫忙了。」
「嗯,這太晚了,定是歇在朋友家了。」馬氏也說道,「母親,您別急。」
這范瑜與曹安之的事,范老夫人有苦說不出,只得點頭,「希望那樣就好。」
「你起來帶幾個人去四少爺交好的朋友府上去找找。」馮氏轉頭吩咐那小廝說道。
范老夫人看向馮氏加了一句,「你多安排人分頭去,小四那孩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母親。」馮氏頷首點頭。
馮氏安排了尋找范瑜的人手,自己與馬氏兩人挑了府里嘴巴最是厲害的好些個婆子,氣勢洶洶地去了慶元侯府。
林姨娘的媽媽急匆匆地把那外面的事情都跟林姨娘說了,然後問道,「夫人,我們咋辦?」
林姨娘眼裡閃過一絲懊惱,當初以為是抱了一顆大樹,沒有想到抱住的是一顆從里腐爛的朽木。
「夫人,我們是留還是走?」媽媽急得跳腳,「好在夫人英明,讓少爺與小姐都搬出了范府。」
開始那林家成與林家敏是住在范府的,後來林姨娘覺得兄妹是林家嫡出的兒女,雖自己是入了范府,但是他們兄妹寄居在范府不是個事,在八月的時候在京城花大價買了一院子,讓兄妹搬了出去。
林姨娘想了半響,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刑部聽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