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京城流傳于氏是菩薩的流言,徐習遠真覺得是侮辱了那大慈大悲的菩薩。
「把這個消息傳到死牢的范言志與于氏耳里去。」徐習遠吩咐青楊說道。
「是,殿下。」青楊低頭應道。
「嗯,把這個消息也給郡主送過去。」徐習遠繼續吩咐說道,雖是斷了關係,然而這樣的消息,想來她應該也是想知道的。
「嗯,如果郡主要是說給死牢傳消息,你就說我已經傳了,若是她沒說,就不用說。」徐習遠想了下,加了一句話。
「是。」
「你去安排吧。」徐習遠罷手,「讓他們看緊點,別讓兩人自盡了。」
「是,殿下。」青楊躬身退了出去。
范言志一聽得這個消息,大驚,眼睛裡的駭然迸射而出。
六丫頭,那個軟軟甜甜,嬌媚的女兒,怎麼會對自己的弟弟下手?
一頭亂髮的范言志倚著冰涼的牆壁,以前白皙的臉如今是又黑又黃,臉頰骨突了出來,臉上的鬍鬚雜亂。
不可能?明玉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
范言志拖著兩條沒有知覺的腿爬到了牢房,伸手,大聲喊道,「牢頭,牢頭。」
「什麼事?」長得一臉橫肉的牢頭走了過來,吼道。
「麻煩你通融通融,讓我見見家人。」范言志陪著笑,轉念又說道,「讓我見見郡主,就說我要見郡主。」
「我呸,好生呆著,再亂叫,堵了你的嘴。」牢頭啐了一口,頭也不回地走了。
范言志如死灰一般頹然地坐在了地上,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同時,於麗珍也牢頭的聊天中得知了這一消息。
隨即臉色蔥白驚悚地站了起來,全身都抖了起來。
自己明明有交代女兒好生照顧小兒子的,怎麼會殺了他?自己的女兒向來都很懂事,也很疼愛琦兒。
怎麼會?
於麗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轉念一想,抓著牢房的欄杆看向那兩個嘮嗑的女牢頭大聲罵道,「你們兩個作死的賤人,亂說什麼呢?是不是范明慧那死丫頭讓你們故意這麼說的,想要氣我?哈哈哈,她是不是想要氣死我?我偏就如她的意,就要活著,活得好好的給她看。」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郡主的名諱也是你也叫的?」一牢頭一甩手就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啊!」於麗珍尖叫了一聲,縮回了手。
那甩鞭子的女牢頭走了過來,一臉鄙視地看向枯瘦如柴的於麗珍說道,「真當自己是一回事呢?你們的死活,如今郡主會關心?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再亂叫,抽一頓,讓你三天沒得饅頭吃。」
一聽沒饅頭吃了,於麗珍忙噤聲退到了牆角里。
許是剛那牢頭說的話奏了效,縮在角落裡越想就越驚恐。
自己的女兒把兒子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