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她不是大夫,怎麼知道這藥要上多少?」明慧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徐習遠就柔聲打斷了她的話,輕輕地說道,「今天。」
徐習遠看了眼明慧,繼續說道,「我抗旨了。」
說完拉了明慧的手。
抗旨。
上一世也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是拒婚!明慧蹙著眉頭問道,「所以,皇帝表舅懲罰你了?」
「嗯。」徐習遠微微點頭。
明慧瞧著他寡白的臉,心裡罵道,受了傷還特意跑來這裡!但還是扭頭把手裡的藥方交給了豆蔻,吩咐說道,「你去熬藥,這些藥我們這裡都有的,你去取了快些熬了過來。」
「是,郡主。」豆蔻鬆了一口氣,接了藥方轉頭兩腳並做兩步走了出去。
徐習遠見著明慧的鬆動,勾了勾嘴角。
明慧用剪刀直接把他背部的衣服剪了。
血跡滲透了包紮的布條,明慧伸手乾脆把布條鬆了。
白皙的背上,鞭痕觸目驚心。
明慧倒吸了一口氣,這鞭痕可是一條條都皮綻肉開,這執刑的人,可真是下了重手。
看著這些縱橫交錯的鞭痕,明慧覺得心裡塞了一團棉花難受得很,又似是心窩的地方,被一根針給輕輕的刺了一下,只那輕輕的刺痛,卻慢慢地往四肢延伸而去。
明慧垂了垂眼瞼,舀過青楊遞過來用熱水打濕了的帕子,先是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才把創傷藥往徐習遠身上的傷慢慢倒去,一邊說道,「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也不知道好好在家養傷,這一路騎馬顛簸,還吹風。」
「嘶。」徐習遠痛呼了一聲。
「痛?」明慧問道。
「嗯,痛。」徐習遠點頭。
青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徐習遠,痛?前面在府里扯那中衣,也只是悶哼了一聲的人,這樣就痛了?
青楊見著嘴角翹著的徐習遠,嘴角抽了幾下,扭頭看向別處。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明慧問道。
「嗯,父皇給我賜婚了,我抗旨了。」徐習遠勾唇,把事情說了一番。
果然是拒婚。
明慧想,這一生與上一世有太多的不同了很多的事情都改變了,這徐習遠金鑾殿上拒婚的事應該是發生在去年的,然,去年皇帝表舅卻是沒有給徐習遠賜婚,賜婚的是徐習徽。
卻不想,過了幾個月,事情依舊還是發生了。
說完,徐習遠扭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明慧,似乎在說,我做得好吧?
「該,這金鑾殿上你也敢抗旨,你就不會好好跟皇帝表舅說,鬧到了金鑾殿上,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樣抹皇帝表舅的面子。」明慧說了一句,低頭利索地給他包紮。